魏嬤嬤急得都要上火了:“公子,恕老身直言,這女人出身寒微,又在這類環境下與公子在一起,實在難以入夫人的眼,公子若再不謹慎些,她怕是進不去裴家的門。”
裴景川嘲笑出聲:“嬤嬤真是心疼錯人了,她但是一天能磨五十斤豆腐的人,哪能這麼輕易累到?”
一天磨五十斤豆腐?這狐媚子為了勾引公子,竟下得去此等工夫?
裴景川的語氣一下子變得凶惡,薑媚正得寵,魏嬤嬤可不敢歪曲她,謹慎答覆:“女人冇說甚麼,隻是本日女人疲累得很,學端方的時候一向哈欠不竭,老身瞧著有些心疼罷了。”
魏嬤嬤狠掐了一下虎辯才緩過氣來,她趕緊點頭:“冇有冇有,老身隻是傳聞女人並未喝避子湯,有些擔憂罷了。”
魏嬤嬤整小我都麻了。
薑媚細細梳理著思路,餘光瞥見裴景川進屋,趕緊起家迎上去:“三郎,你返來啦。”
這些天薑媚非常乖順,昨晚更是格外主動,他還覺得她終究學乖了,冇想到一扭頭,她就在魏嬤嬤麵前賣慘,借魏嬤嬤的口來規勸本身禁慾。
魏嬤嬤越看越感覺她是個心機深重的狐媚子。
薑媚打斷魏嬤嬤:“嬤嬤放心,三郎說他會護著我的。”
最後幾個字魏嬤嬤聽出了咬牙切齒的味道。
“女人猖獗!”魏嬤嬤打了薑媚一戒尺,“老身說過多少次,公子身份高貴,回了京女人就不能如此稱號令郎了,女人怎還不記得改口?”
“本日魏嬤嬤冇教新的,隻叫我複習敬茶,走路和坐姿。”
公子不但不想給那狐媚子喝避子湯,竟還想讓那狐媚子給他生孩子!
魏嬤嬤打著為薑媚好的名號,裴景川卻立即聽出她是在勸本身禁慾,頓時冷了臉,涼涼地問:“她與嬤嬤說甚麼了?”
練了會兒敬茶的姿式,薑媚便皺著眉頭暴露不堪接受的神采,魏嬤嬤正看她不紮眼,當即板著臉怒斥:“這才練多久女人就累了,如何能入夫人的眼?我們夫人喜好的都是知書達理、端莊風雅的女人……”
這狐媚子現在就已經野心難馴,如果懷上孩子,還不曉得恃寵而驕到甚麼境地呢!
薑媚:“……”???
她得想體例讓裴景川先把張明淵被殺的案子結了再說。
她明顯是要勸公子禁慾的,如何會弄巧成拙點了把火?
薑媚是用心惹怒魏嬤嬤的。
但祁州與瀚京相隔千裡,傳個動靜一來一回如何也得半個多月,恐怕裴家的人還冇到,裴景川就已經帶著她啟程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