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媚咬咬牙,坦白道:“那一夜他教奴婢寫了奴婢的名字。”
那目光有些冷,藏著些龐大的情感,薑媚後知後覺地想起之前周鴻遠為了省錢,常常在地上練字,她方纔的話怕是讓裴景川想到了這些,頓時不敢再多話。
“這握筆的姿式不是他教你的?”
裴景川幫得很當真。
裴景川詰問,腔調安穩,聽不出喜怒,但是手卻環住薑媚的腰,整小我更是強勢地將她壓在桌案之間。
薑媚垂著眸冇有看他的眼睛,低聲說:“葉六蜜斯要來府上教老夫人院子裡的人煮茶,本日奴婢送茶具去老夫人院子裡,老夫人彷彿很不喜好奴婢。”
“是嗎?”
裴景川每多說一個字,薑媚就毛骨悚然一分。
言下之意,葉青鸞把老夫人哄得再高興,他說了不喜好就不會喜好。
薑媚說著換了下姿式。
她設想不到裴景川那樣清心寡慾的人動起念來會是甚麼模樣。
薑媚的目光終究不再躲閃,半晌她才鼓足勇氣說:“葉六蜜斯實在是太好了,奴婢怕今後連在公子身邊服侍的機遇都冇有。”
上好的金瘡藥用著,她手背上的傷已經結痂,本來是不消再纏著紗布的,但那傷痂太醜,裴景川還是給她纏了兩圈。
綁好紗布,裴景川便要起家,薑媚抓住了他的袖子。
他換了身墨色常服,袖子上繡著銀絲水雲暗紋,抓在細白的指間,反差極大。
“以是在祁州,你入迷的時候是在想他?”
她不敢照實答覆,假裝不知:“有嗎?能夠是時候太久我記錯了。”
第二天薑媚到主院的時候,走路的姿式不太天然,眼睛也有些腫。
腰帶回聲落下,裴景川的聲音卻還是清清冷冷的,不帶一絲慾念。
薑媚彎眸暴露憂色,還想再說些甚麼,裴景川開口:“你的手應當能用力了,把我之前教你的字寫來看看。”
薑媚說完,抓著那截袖擺的手更加用力,指節泛白。
他的筆鋒鋒利,寫出來的字也是遒勁有力的,兩人的名字都被寫得很標緻,單看字體竟也算得上調和登對。
“如何教的?”
呼吸噴在頸間,薑媚感受之前被咬過的處所又在模糊作痛,她有些拿不住筆,軟著聲道:“奴婢知錯,奴婢會把他教過的東西忘得一乾二淨,今後隻聽公子的。”
每一橫每一劃都被他灼燙的呼吸刻進薑媚腦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