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香正在學泡茶,坐在石桌上的神行草掰下一根手指,朝她報數:“恰好一百聲了,本日是你輸了,快給金葉子。”
扶正知他不喜,也未幾嘴,轉了話題道:“我當你是不來了,前次傳訊給你你片言未回,我這幾日光是幫你想藉口都腦筋都想疼了。”
搖歡被辛娘冰冷的手一握,這纔回過神來,興趣缺缺地把魚食塞回她手裡,托腮沉悶道:“不餵魚我不曉得要做甚麼了。”
尋川被他露骨的“心肝”二字噎到,好半晌纔在扶正有些促狹的目光中含笑說道:“是,正與那心肝有關。”
辛娘和餘香麵麵相覷,神行草找不到麵麵相覷的人望了會天,摸著下巴一臉高深莫測地想著:小蠢龍固然是開竅了,可這竅彷彿開偏了?
扶正看了他一眼,垂下眼,腰間配掛的神劍被他順手取出擺在桌上。他扶著矮桌坐下,端起玉盞向尋川微微表示,隨即湊到唇邊抬頭飲儘。
神魔大戰的硝煙早已遠去,仙界歌舞昇平多年,神仙的日子過得清閒又安閒。不過日子過得太安靜,總有人會想著折騰些事情來熱烈熱烈。
――
隻這處安閒之所他卻冇留駐多久,展轉出世踏遍三界,尋了四海八荒,後力竭棄世纔算小住了千年。
神行草拿起金子咬了咬,被金子閃得眯起眼來。
“婚酒不能先預備著?”尋川勾唇,目光落在杯中清淺的酒液中,微微溫和了些許。
加上他脾氣孤介,常日不喜和這些領著公糧的安閒神仙來往。九重天外的宮殿便一向清平悄悄的,無人打攪,天然也不會有人曉得他下界去了。
扶正拍了拍胸口,雖知這九重天外就是尋川的地盤,但仍忍不住四周張望了眼,冇發覺有人偷聽偷看這才抬高了聲音小聲道:“你和我這般說就罷了,那些老榆木到現在還心心念念著你當年重歸神位時的事,若知那仙子塑骨重生了,怕是又一番冒死諫言。”
神行草倒是說過讓她去把帝君找返來,哄帝君歡暢她是冇題目的,幾百年下來都爐火純青了。可關頭是帝君住的九重天外……
扶正點點頭,神采也有些凝重。他是參與過這段過往的人,天然曉得尋川用情至深,怕貳心中鬱結,端起酒杯敬他:“無妨,好歹她還在,已是萬幸。”
比如皆是五百年一期的百花宴和蟠桃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