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歡抱著尾巴走到帝君的院子裡時,帝君正在給小蘭草澆水。他苗條的手指卷著荷葉,荷葉上是晶瑩剔透的水珠,正從荷葉上一顆一顆地滾下來,全數餵給了小蘭草。
霧鏡從未見過搖歡這類神采,她向來都是嬉皮笑容,毫不端莊的。當下也被唬得不輕,趕緊滿口應道:“那你快去,我在這裡等你啊。”
她腆著臉湊疇昔,搖了搖尾巴,軟乎乎地叫了聲:“帝君。”
正打理小蘭草的帝君輕瞥了搖歡一眼,不為所動。
等她再次從清泉水裡出來時,已經是三天後了。
搖歡目睹著他停下來的,一骨碌地從地上爬起來,嗖的一下躥到他身前,繃直了本身的尾巴尖,用爪子比劃了下:“你看,我是不是長高了。”
搖歡已經好久冇有長大了,她的身材一向保持著龍形,冇有長高,更冇有長大。就彷彿光陰在她的身上是呆滯不前的,不管是幾年還是幾十年,亦或者是幾百年,她彷彿都是如許,冇有任何的竄改。
她不管不顧跟倒豆子一樣控告他,話音剛落,她就被帝君身上披髮的氣味震落下去。
帝君的住居和搖歡的山洞很近。
搖歡謹慎翼翼地抱住本身的尾巴,神情持重:“我有件事得去問問帝君。”
帝君行動一頓,把指間的荷葉悄悄一彈,捧著小蘭草就往回走。
搖歡這會顧不得麵子不麵子了,她一尾巴捲上去,緊緊地抱住帝君的大腿,整條龍刹時纏在了他的身上:“帝君你彆不睬我呀,你都把我拎長了……你是不是不想賣力啊。”
搖歡被推開也不惱,立馬又纏歸去,跺爪撒嬌:“一下就好,就一下。”
她和霧鏡已經是好久好久的好朋友了,在霧鏡還冇有性彆時,搖歡就熟諳了她。
以往她隻要過分靠近,帝君老是會曲指把她彈開一些。
幾次幾次後,帝君不耐其煩,抬手一掃,就把搖歡整條龍掀出了院子。本覺得這條小壞龍總該泄氣了,不料,她如離弦的箭般又黏了上來。
小小的一顆夜明珠,帝君天然瞧不上眼。
來之前她本來另有些不肯定,可看著神識都快消逝的小蘭草都重新聚回了神識,立即就肯定了。能做到這些的,除了帝君另有誰?
搖歡固然不聰明,但也不傻。
搖歡挪了挪她的尾巴,又往帝君身邊湊了湊。
他順手結了個結界擋住她,看她冇頭冇腦地撞上結界後,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呆愣模樣,眉心微蹙,正要開口,便見她當真地用爪子比劃了一下,眉色糾結地問他:“要不然分我半下?”
這山林間的清泉水靈氣實足,搖歡平常就算不泡澡也會把尾巴尖垂在泉水裡。此次元神受了些傷,固然有帝君幫她醫治,但疲憊感倒是擋也擋不住。
然後那株小蘭草抖了抖它的草葉,精力飽滿地伸了個懶腰。
搖歡看著帝君拂袖而去的背影,抱著本身的尾巴在原地呆立了好一會,才把這顆珠子收歸去,然後歡天喜地地一頭紮進了她的清泉水裡。
她嗷嗚著嚎了一聲,乾脆躺在地上耍賴:“你把我震得放手人寰了。”
搖歡撅嘴,對他的反應有些不對勁。但她這會有事要問帝君,天然不敢發作。她搖了搖尾巴,指了指他捧著石罐的手指,有些奉迎地把腦袋湊到他麵前:“帝君你再戳我腦門幾下好不好?”
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