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徒手撕蟒的少女,栗天眼角微微一抽,現出奇特的神采,不過下一刻,他便被握在少女手中的一個雞蛋大小,閃著淡淡白芒的圓球驚呆了,半晌以後才驀地復甦。
看了看手中的骨角,少女暴露一絲對勁的神采,接著扯起巨蟒的屍身,測量了一番,然後並指如刀,猛的砍入蟒腹,雙手用力一分,世故無鱗的青蛟蟒,頓時被開膛破肚。
栗天就像一隻勤奮的工蟻,不知倦怠的刨著冰塊,固然繁忙了好久,但成績也十清楚顯,女子的雙腿差未幾都露了出來,而身材前後的冰層也變薄了很多,不過越是靠近女子的身材,栗天便越是謹慎起來,恐怕一不留意,給對方削掉塊肉去。
少女身邊的冰層已經多數脫落,貼著身子的隻剩薄薄的一層,隻要胸口和臀部的冰塊有些厚重,********,看起來有點風趣好笑。
“呃……”咧開的嘴角凝固在臉上,栗天訕訕的答道:“這關鍵處,鄙人實在是冇甚麼掌控……你冇事了!”
跟著輕笑,栗天那顆淡泊的心,彷彿也輕鬆暖和了起來,彷彿麵前冰塊中的不是修為可駭的元嬰期修士,而是一名瞭解多年的親朋好友。
煩惱的神采垂垂從冰中少女的臉上褪去,垂垂的換上了一種莫名的驚奇與淡淡的落寞,如同星月般明麗的眼中,滑過一絲不解的神采,遠山般的黛眉,正凝出一縷思愁。
隻要高階妖獸,體內才氣構成,如同結丹期修士體內金丹普通的存在,也被稱之為妖丹。
思念中,那單獨遠行的人兒到底碰到了甚麼?至今,都音信皆無……
抹了把頭上的細汗,栗天看了看本身的勞動服從,對勁的點了點頭,隻是看著那********的冰塊兒,卻垂垂咧起嘴角,最後忍不住竟然悄悄的笑了起來。
體內的靈力已然規複到頂峰,他再次來到兩座冰塊前,看了看冰中的少女,略一沉吟,便祭出法器,將靈力催動至極限,驀地向少女的腳下砍去。
落日西落,明月高懸,池沼中的孤島上,不時傳來哢哢的聲響。
這女子固然看著有些冰冷妖異,可不知為甚麼,栗天對她總有一種熟諳而暖和的感受,那種感受像是家中靈巧慵懶,喜好藏在仆人懷裡的貓兒,又像是夏季裡,透過窗子,灑入陰冷屋中的一縷暖陽。
麵前正在用心刨冰的修士,卻垂垂與另一個一樣清臒的身影相疊,那兩雙有所分歧的眼中,好似偶合普通,竟然都帶著一絲浮泛。
光憑著高階法器本身的鋒利,這兩塊堅冰,可冇有一塊能切得動,栗天想得倒也簡樸,先把體內的靈力規複過來,再儘力催動法器嚐嚐看。
而張著大嘴的青蛟蟒,也被少女倉促發揮的道法固結成一座小山般的冰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