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你爹也會親身脫手,那修士是不是混取靈丹,還能逃過你爹的法眼不成。”
自重生以來,栗天經曆的凶惡固然未幾,可每次都是那種存亡之間的凶曆過程,而萬妖之地中,更是日夜盤桓於存亡之間,對於傷害,栗天那顆淡泊的心,都幾近已經麻痹,連本體都被人奪去的修士,還會驚駭甚麼凶惡不成,那副妖氣滿盈的身軀中,現在隻剩下了對氣力的巴望。
拿起酒壺,卻隻倒出幾滴老酒,栗天望著那道遠去的身影,心中卻出現一絲暖意,獲得任務的精確動靜,對於明日之行,他也能做好充足的籌辦,而莫憶寒最後的話語中,卻帶著一種勸說的味道。
看來飛翔寶貝之間的差異,也如同寶貝與法器,當真是天差地彆。
莫憶寒提起那妖獸的名字,神采也不自發的跟著一寒,彷彿對那種妖獸極其顧忌普通,而栗天聽到噬魂蠅三個字後,神采固然未變,可心中倒是一冷。
曲寒飛一提當前的境地,汪清寒便躊躇了起來,她這兩個兒子,大兒子淨水慎重,二兒子寒飛奸刁,如果輪天賦,曲寒飛可在曲淨水之上,如果趁此次機遇,能讓兒子感悟一番,倒也不是不成。
“到時路上是安然了,可這糧食可就賣不出高階了啊,這幾天便上路的糧商可不但我一個啊,報酬財死,鳥為食亡,你不去,就得瞅著大把的銀子被彆人賺進腰包兒。”
悄悄的坐在木船的角落,栗天打量著此行的一眾修士,除了城主曲無涯和曲寒飛外,統共有六位城主府的將軍同業,而曲無涯的身邊,還站著一名身材肥大的老道人,二人不住的以傳音扳談,時而點頭淺笑,時而麵色凝重。
第二天一早,城主府內待客的大廳中,栗天與那位神采蠟黃的結丹修士已經早早到來,此時正等候著城主的傳喚,前去嵌鬼峽。
留下銀兩,清臒的修士也分開了酒樓,尋了一處清淨的堆棧,盤膝靜坐,運轉著體內的靈力,將狀況調劑到頂峰,至於任務有如何凶惡,卻被他早就拋到了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