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就是苦兒心腸好……哎呀,我臨時就當苦兒真的是心腸好吧。”
“彆哭。好了,彆哭。”何未染柔聲安撫,拿脫手帕給她拭淚。李苦兒接過手帕,冒死抹著停不下來的淚珠,她並不曉得方纔到底是產生了甚麼,卻模糊有感受,阿緒來過,又被剛纔阿誰東西擄走了,她幾近能設想阿緒的哀痛,看到了但願又被迫絕望,在驚駭裡掙紮卻不得不平服。李苦兒慚愧難當,抓著何未染的手抽泣著道:“何姐姐,不能救阿緒麼?”
李苦兒聽何未染話語中的意義,似是承諾有朝一日會救阿緒的,稍稍放心下來,再抹了一把眼淚,才用力點頭道:“嗯,那還是救墨客吧。”
何未染冇有言語,隻皺著眉頭盯著那盞河燈,神采陰霾。李苦兒也跟著盯,隻見河水驀地狠惡起來,翻起浪花,追著河燈鞭撻。那河燈顯得寥落又無助,晃閒逛悠,顫顫巍巍,蠟燭的火光時隱時現,掙紮著燃燒,卻無濟於事。未幾時,又是一片水浪澎湃而至,翻滾著拍在河燈上。
“嗯,一名瘦瘦的青年男人,穿的是……墨客的袍子。”
“真是怪了,見過賣粽子擺攤的,倒冇見過買粽子也要擺攤的。”李苦兒持續伸長了脖子往裡看,就想瞧瞧這買粽子的人長甚麼模樣。
“咦?苦兒啊……你如何不曉得,這都好兩天了,有個女人在這兒擺攤,向大夥兒買粽子。十文一個打底,要先嚐過,味兒好的多給點也成,味兒不叫她對勁的,她付了十文剩下的就不要了。我傳聞,今兒有人的粽子她五十文一個收了呢。”
好古怪的鈴鐺,搖它不作聲,不搖它,卻無緣無端地響起來了。
“咦?端五都過了好幾個月,這些人如何還拿著粽子呢?”
浪漸止,河水規複了本來輕巧的流速,但那水麵上,已經冇有了寫著阿緒名字的河燈。這耗費的那裡是一盞河燈,清楚是阿緒超生循環的但願。
“但願待會兒再放的河燈,阿誰墨客能抓住一盞。”
“何姐姐,剛纔那是……?”
“我也奇特呢,走,瞧瞧去。”
“啊?五十文這麼多?”李苦兒想著昔日買粽子,也不過五文一個,如許算起來,這攤主女人真是大手筆。
何未染搖點頭:“爭與不爭,都是他的挑選。我們先將你手上那盞放了吧。”
兩人避過蛇形的長隊,湊到裡頭的人牆邊。李苦兒踮著腳,才勉強看到最裡頭豎了根紅色的布帆,上麵就兩個大字——買粽。
“哎,我猜呀,那攤主必然是個胖女人。”小金嫂掩嘴笑起來:“要不然呀,可不能這麼好食。”
“是阿緒麼?”
李苦兒聞言,忍不住考慮起本身要不要煮幾個粽子來列隊了,隻是一想到裹粽子那困難勁兒,還是省省吧。但如果是何姐姐做的粽子,哎呀,冇準兒能夠收攤主女人一兩銀子一個呢!正對勁地胡想著,忽聞何未染與小金嫂道:“真不得了,這麼長的步隊,就是每人的粽子隻試吃一口,腸胃也消受不起呀。更何況,那還是個女人家。”
何未染又是點頭,先指指麵前的河,道:“河中有妖。”又指指身後的山,道:“山中有怪。”
七月半以後,統統又照著它本來的模樣停止。
“對哦。”李苦兒吐吐舌頭,幾乎忘了阿緒。如果阿緒就在水裡等她,估計要急死了。她俯下/身子,謹慎翼翼地將河燈放在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