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拳結健結實打在了蕭無身上,他觸不及防,兩人一同朝地上跌落下去。蕭無穩住身形,一掌控住她的手,定定的看著她,眸光沉沉,柳依依俄然有一瞬的悸動,心一慌,將手從蕭無手中抽了出來。
自蕭無入的府來,一應公事應酬全都是他一手籌辦、措置,有甚麼事隻需向即墨白彙報一聲便可,彷彿由一個到處兼職了管事的位置。他由一個江湖蕩子,甚麼都不懂的草澤粗人,活活被即墨白練習成了這個模樣,到現在,措置這些朝廷宦海之事,略略得心應手,遊刃不足。
他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衣衫上的灰塵,笑道:“喂,都說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你這女人如何還是這麼鹵莽,這但是我新買的緞子裁的衣裳,弄臟了你賠我啊。”
蕭無並無驚奇,笑道:“他對你倒是不錯的。”
小清回過神來,道:“哦,冇甚麼,就說他要去給尚書府裡的那匹青花驄接生。”
小清將手搭在她的額頭上不解道:“你但是抱病了,臉做啥子紅成如許。”
蕭無揚眉,“這是天然,淺顯人即便花上十萬兩黃金也是買不來的。”
小柔走過來道:“蕭無大人剛纔說甚麼了?”
柳依依笑了,笑得很鎮靜,不無否定道:“這件衣裳倒真是不錯的。”
蕭無笑了笑,對她的評價彷彿很對勁,“活鬼好,活的難道老是比死的要好。”
柳依依看著他,似笑非笑道:“實在你早就猜到了吧。”
柳依依俄然怒道:“混蛋,不要給老孃插科譏笑,莫非就不能有男人看上我,不能有男人肯為我穿衣服,我莫非就真那麼鹵莽的不招人待見?”
綠竹的枝乾隨風搖擺,好像女子纖細柔嫩的腰肢。
蕭無笑了笑,道:“你或許真冇有這個意義,隻是因為彆的的衣裳剛好都被賊偷走了,你實在冇法,隻能穿了這件來,但是剛好如許的行動卻又足以表白你得了一件好東西,向一個無寶可獻的人獻寶難道更有成績感,內心能獲得更大的滿足。很不幸的是,我就是阿誰無寶可獻的人。”
柳依依卻很活力,怒道:“既然是活鬼,來了那麼久如何不出聲,不曉得我那樣躺著很累啊,脖子都快折了。”
束帶上大朵大朵的牡丹刺繡,金絲銀線勾畫,堆堆簇簇,繁密精美,淺淺隨風而蕩,如行雲般活動。隔著這半近不近的間隔,彷彿有悠悠的花香從上麵飄零過來,彷彿吹上一口氣,便會落英繽紛,飄花如雨。
蕭無看著她束帶上飛舞的牡丹刺繡道:“名繡十三針的技術,天然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