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合之間彷彿隻剩下我一小我。我這是要去那裡呢?精密的雨水沖刷著我的臉,水珠順著臉頰流進嘴裡,澀澀的。
出了大門,天空竟下起了濛濛細雨。清幽冷巷,沾著濕意。踩上微涼的青石板路,黑濛濛的街道上空無一人,遠方偶爾亮起的一絲燭火,也隻能襯出雨夜的苦楚蕭瑟。
縣衙府邸。
看著那廝不如何都雅的臉,我心中一陣暗爽!哼,打一悶棍再給一甜棗?我呸!老子再不上你丫的當了!我一骨碌爬起來,扭頭就走。
那廝靠在那邊不說話,也看不出情感。
我一頭紮進百媚的書房,恍恍忽惚地尋著那團紅影。
夜晚的氛圍很涼,我渾身不斷的抖。四週一片暗中空寂,我抱著臂膀一起往前走著。高牆大院,亭台樓閣,花圃水榭,倒是那麼的冷酷和寥寂,這裡並不屬於我。
“想死的話,我現在便能夠成全你!”幽深的黑眸出現兩道冰冷的旋渦。
甚麼意義?我皺著眉頭盯著他。
生命的最後時候,你會乾點兒甚麼?歸正我現在想來段短跑。電視劇裡的絕症病人很多喜好夜間上高速公路飆車,咱這兒冇那前提,兩條小短腿兒親身上陣,體味存亡時速!也挺酷的!
當然,以上隻是胡想。實際環境倒是——
互看了半晌,百媚眨巴眨巴眼睛,點頭歎道:“看來得加強門衛戍守了,如何連神經病都放出去了?”
一個披頭披髮穿著混亂鬼吼鬼叫的不明人士,跌跌撞撞衝進一處清雅小院。
儘力修建起來的堤壩轟然傾圮,熊熊肝火如同海嘯普通直沖天涯!
我披頭披髮像個瘋子似的坐在地上又哭又叫又是踢蹬腿又是捶地板,哭得悲傷欲絕肝腸寸斷。自打穿越以來統統的驚駭、無助、委曲、壓抑,十足跟著哭叫聲宣泄而出。歸正要死的人了,管它的!老子賤命一條,想要就拿去好了!
“你混蛋!!”我大呼著一巴掌揮上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