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煩躁地揮揮手,“不喝就不喝,誰奇怪!趕明兒我下山買它個十幾二十斤喝個痛快!”
“我不是阿誰意義,這酒真的不能多喝……”他抬起視線不幸巴巴地望著我。
“給不給?你給不給?”我兩隻手擺佈開弓,狠狠攻擊著他的癢癢地帶。
說時遲當時快,我一個急回身驀地向他撲去,嘴裡大呼:“交酒不殺!”
隻覺後背心一涼,我終究還是啃上了那老樹乾。鼻子一陣難忍的痠痛,兩行熱乎乎的東西從鼻孔裡逆流而下……
“呲啦!”一個衣帛扯破的聲音,同時也撕碎了我的夢。
他低著腦袋小小聲道:“你剛纔不也使詐麼?”
院子裡,一團篝火燃得正炙。火上烤著兩隻肥乳鴿,滋出的油星掉入騰躍的火焰,合著上麵的枯枝收回劈裡啪啦的脆響。
我放開他,一把搶過那酒罈子。剛要起家,俄然一個甚麼東西從麵前疾閃而過!等我反應過來,酒罈子竟然又在那廝手裡了。
“哈哈哈……住……哈哈哈……停止……哈哈哈哈哈哈……”那傢夥不斷地扭動著身材,眼淚都笑出來了,可罈子裡的酒竟然一點都冇灑出來,真奇了怪了。
我肺都快氣炸了,一下子從地上蹦起來,“你!你竟然使詐!!”
直勾勾望了一會兒那肥乳鴿,我嚥了口唾沫;又抬眼看看劈麵正一臉當真做著燒烤徒弟的小蓮蓮,收回濃厚的鼻音:“好了冇?肚子餓的咕咕叫了,都。”
小蓮蓮應了一聲,聽話地走過來坐在我身邊。
我說完回身就走,理都不睬他。
另一個白布條以迅雷之勢飛了出去。我瞪大眼睛感慨:“噴嚏之勢,公然不凡!”
我一臉狂喜地朝他伸出兩隻油手,賊亮的雙眼探照燈似的照在他臉上,聲音因為衝動而發顫:“給我~給我~!我幫你吃!”
自從穿越以來,我所麵對的不再是分數,學業,事情,不再是之前碰到的任何一種困難,更不但僅是自食其力那麼簡樸,每天要想的要麵對的都隻剩下一件事——該如何活下去。
我捂著鼻子滑下樹乾,小蓮蓮,我恨你!
我的眼睛立即泛出惡狼般的綠光,迫不及待地搶過那穿鴿子的枝條,一手抓一邊,伸開血盆大嘴一口咬了下去。勢如猛獸地撕扯下一大塊肉,在嘴裡猛嚼起來,一邊嚼還一邊含混地嘟噥著:“如果再來點兒辣椒醬就好了。”
吸了口氣,剛想使力,一股寒氣跐溜鑽進鼻孔,鼻子一陣癢癢難耐,“我——啊——啊——啊——阿嚏!!”
“我……我求……哈哈哈……求求你……哈哈哈哈……”
“給老子!閉嘴——!!!”一聲歇斯底裡的吼怒直飆雲霄,周遭百裡,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哈哈哈哈……給……哈哈哈……我給……哈哈哈哈哈……”他蜷著身子又哭又笑,不幸兮兮地要求。
他依言躺了下來。我倆一起望著那片螢亮的星空。
從冇想過,會有這麼一天,我被時空的大河丟棄,單獨一人盤桓在彆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