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傻傻望著他,忘了反應。
他好似在對我說,又好似自言自語。
幾近在同時,門外響起紛雜的腳步聲,隔著門板我就已經聞到了飯菜的香味。啊啊,好吃的來了!再也淡定不住,我一個激靈挺屍而起,利索的蹦下床。
“……笨伯,為甚麼不做我的娘子?我究竟那裡不好?……”
我低著腦袋冒死往嘴裡填著食品,真恨不能把滿身都埋到碗裡去。
終究完工了!我動動頭皮,鬆緊度方纔好。嘖,技術不錯,今後是個搞洗剪吹的質料。
耳邊聽得他幽幽感喟一聲,悄悄將我抱起走動開來,斯須,我的身材便落入了柔嫩的床榻間。
“嗯……額……是、是啊……”我頂著一張生硬的笑容道。
啊啊啊,這傢夥想乾甚麼?
“他……他……是我遠房表哥。”我心虛道。
夜帥不斷地往我碗裡夾著菜,我卻低著腦袋食不知味,不敢看小蓮蓮,也不敢看夜帥。你爺爺的,我心虛個毛啊?如何挺普通一事兒,搞得跟做賊似的?
固然我很強大,很不濟,但也有獨立思慮和被尊敬的權力,憑甚麼動不動就用武力勒迫我?憑甚麼你丫失憶前壓迫我,失憶後還壓迫我?老子最恨被人逼迫了!
不知怎的,心中俄然有股莫名的負罪感……
“……哎呀……哎呀嗬……你爺爺的,如何弄不開呢?”真是火大!
額,彷彿美女師父也問過我一樣的題目……此時現在,我真恨不能一下子從他身上蹦跳而起,立正站好用宏亮的嗓音大聲答覆:我的設法實在很簡樸!我——要——人——權!!
奧妙你個頭!丫還能再噁心點嗎?我掙紮著從他懷中鑽出來,向夜大哥解釋道:“嘿嘿……那啥,夜大哥你彆往內心去……我表哥此人就愛開打趣。”
夜帥的神采刹時變得丟臉至極,眼中的光芒也突然失容,勉強擠出一絲生硬的笑容:“哦?是甚麼乾係?”
我驀地間倆眼一翻,兩腿一蹬,身子直挺挺沉了下去——就不信了,人都暈了,丫要還啃個冇完,就是禽獸不如!
可想歸想,咱現在已經“暈”了,這大早晨的就不玩兒詐屍了,畢竟我們來自分歧的天下,人生觀天下觀甚麼的差彆太大,這幾千年的代溝不是朝夕間就能解釋清楚的,何況他腦筋還不好,我也懶得跟他解釋。
你爺爺的,有那麼好笑嗎?我和夜帥莫名其妙地望著他,這傢夥……不是又犯病了吧?
按摩了一陣,那雙手又在我頭髮上鼓搗起來,工緻的手指悄悄捋動著我的髮絲,將它們一縷一縷漸漸束起,然後用一根不曉得甚麼東西一圈一圈細心的紮成一個馬尾。這細心的程度,跟給骨折病人纏繃帶似的,我都恐怕他在我頭上紮個胡蝶結甚麼的。
“嗯嗯!”我望著一桌豐厚的美食,眸子子都快瞪出來了。抄起傢夥,夾起一隻紅彤彤的大閘蟹就開端撥弄。
“是嗎?我如何冇看出來?”夜帥陰沉著臉,口氣冰冷。
鬼使神差的,我竟悄悄擺脫了夜帥的手,轉而拿起筷子。
“哦?本來無憂另有這麼一個遠房親戚。”夜帥麵無神采地打量著小蓮蓮,口氣不痛不癢。
這光滑的觸感的確比臉部按摩還要舒暢啊,我壞心眼的將全部身材都沉在了他的手臂上,讓你不弄我上床,壓死你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