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胡思亂想,傷口處猛地一痛,痛得我不得不“哎喲”叫出聲。
我的神采也不比那些人都雅多少,後怕得急喘不止,渾身顫栗。昂首看去,麵前白衣飄飄容顏絕色渾身披髮著薄荷香氣的人兒倒是一臉的冷若冰霜,他低頭掃過我的臉,目光也是冷冷的。
“你何時才氣在乎一下我的感受?是不是不管我為你做多少,你都是這類無所謂的態度?”
心中測度,他是不是曉得我逃竄的事情了?看他的模樣……不會再把我帶歸去關起來吧?不要,倫家好不輕易才跑出來的!o(>﹏<)o 我都甘願他狠狠罵我一頓,也好過這類沉默的心機折磨!
他幽黑的眸中閃過狠惡的痛苦,隔了好久,才艱钜地開口:“你就那麼恨我?莫非……我們在一起的歡愉、我對你的好……就抵不過那些暗影嗎?”
疏忽大廳中客人驚奇的目光,他直接將我抱到了樓上客房。
他驀地抬眼瞪著我,那恨不得將我當場淩遲的蕭殺眼神,使我禁不住渾身一抖。
他的眼神猛地一縮,抬手一把捏住我的臉,我感到他的手指都在顫抖:“為甚麼?我對你還不敷好麼?……我日日守在你身邊,總怕你受傷、怕你受委曲,我竭儘儘力地心疼著你,庇護著你……你卻對我說無所謂,你這個女人……究竟有冇故意?”
“你都冇有甚麼要對我說麼?”他擰眉盯著我,眸子裡染著濃濃的憤懣。
“滾!!”含著內力的低吼猛地帶出一股厲風,隻聽“哐當”一聲,小丫環連人帶門立時被卷出了好幾米遠,倒在走廊上半天都冇有爬起來。
“不,我不滾……娘子,我錯了,我錯了……你讓我如何都好,就是不要讓我滾……”他抽緊著喉嚨哭道,雙臂死死地一絲裂縫都不留地箍住我,腦袋冒死在我額頭上蹭著。
我儘力忍住眼中猖獗翻湧的淚水,咬牙掙紮著爬起來,衝他揚起一抹慘烈的笑容,“嗬嗬,這下你出氣了?”
心下一陣彆扭,不知出於甚麼心機,我竟是下認識地摟緊了緋月璃的脖頸。
這傢夥的壓迫感真太可駭了,連飽受貳心機培植這麼久的我都仍然望而卻步。
他的神情專注而冷凝,不笑的時候讓人有點望而生畏,並且這傢夥一起都冇說過話,這類本不該屬於他的沉默讓人感受說不出的彆扭和壓抑。
我愣愣地看著他淘完毛巾,走過來坐到床邊,替我擦乾手上的血跡,然後塗藥……
不一會,水和紗布來了,他垂眸冷靜地淘著毛巾。
那劍行至半空好似碰到一堵透明的牆壁,竟是被生生盤曲壓扁,而後連人帶劍被一股迅猛的氣流猛地彈了出去。
但是方纔還一派豪氣千雲的比武場上竟然空空如也,那些豪傑俠士呢?我隻看到劈麵台子上的老者和少女已經從坐位上站起,神采驚駭而哀思,爬升而來的持劍青年那較著變白並寫著“完了,肇事了”的臉,以及聽到本身狂亂絕望的心跳聲……
“明天為何要躲我?”他的眉擰得更深了。
看著他越來越陰沉的臉,我的聲音也逐步弱了下去,最後一點底氣都冇有了。
門開了,來人卻不是小二也不是侍從,而是一個丫環打扮的小女人,穿著看起來講究得很,不似普通有錢人家的丫頭。
公然是!她竟然能找到我們的住處,想必是派了個會輕功的人一起跟著,不然如何會這麼快就上門來了?這蜜斯真是故意,並且夠固執,看來是真的看上妖孽了。實在剛纔在比武場上她那火辣辣傾慕的眼神就足以申明統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