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謙之直接封閉了靜輪天宮,隻派了個小羽士在門口攔住崔浩道:“司徒大人所求之事,國師說他無能為力,請司徒大人歸去吧。”
拓跋燾淨麵用的銅盆幾近是貼著崔浩的頭砸了下來,內裡的水濺了崔浩一身,他卻動都未敢動一下。反倒是本來雙手捧著盆的女婢嚇得不輕,噗通一聲便跪了下去。
崔浩忙欣喜道:“此事對大魏事關首要,又能圓了陛下的心願,想必太後泉下有知,也會為陛下歡暢的。”
崔浩忙再叩首,“臣不敢。隻是臣覺得,檀道濟此次同劉宋分裂,反倒是我們聯絡仇池南下的大好機會。”
這一拖就拖到了國喪以後,恰在崔浩糾結該如何向陛下稟報時,劉宋皇後駕崩的動靜也傳到了北魏。
拓跋燾纔剛洗漱,就聽小內侍戰戰兢兢地稟報說崔浩求見。
拓跋燾挑眉,卻冇打斷崔浩的話,表示他持續。
拓跋燾點了頭,崔浩立即便去尋寇謙之,冇想到卻吃了個閉門羹。
寇謙之涓滴不擔憂鮮卑貴族,反倒更怕崔浩不會就此罷休。時移勢易,就連崔浩也不再是當初的阿誰崔司徒了……
拓跋燾不等崔浩把話說完就不屑道:“朕還當你有甚麼好主張,且不說邀雨在北地的名譽越來越高,便是軍中也有很多她的信徒。就算劉宋真的與我們聯手,你覺得就能等閒攻陷仇池?”
崔浩又試了一次,見小羽士對峙不開門,他也隻得拜彆。
拓跋燾卻冷哼一聲,“檀道濟同我們打了一輩子仗,他怎會同意邀雨與大魏結合攻宋?即便是他真的同意了,等我們將宋地攻打下來了,那也不過是便宜了仇池。”
寇謙之安靜道:“便是舍了這肉身又如何?天道已變,我輩此生,大事已畢。”
“臣本日收到動靜,劉宋的皇後也歿了。與太後前後不過隔了七日。如陛下答應,臣可去請國師,將兩位國母去世與天女聯絡起來。”
長久的沉默後,拓跋燾的聲音纔再次傳來,“有話就說。”
“臣冇忘,”崔浩麵對拓跋燾的肝火還是安靜地解釋道:“隻是陛下須知,魚與熊掌不成兼得。臣現在有體例讓陛下將檀女郎名正言順地歸入後宮,不知陛下可願一聽?”
拓跋套沉著臉哼了聲,“帶出去吧。”
拓跋燾早就風俗崔浩這套把戲了,連眼睛都冇抬道:“有話便說,真有罪的話,朕也不會因為你起早進宮就輕饒了你。。”
“國喪之前,臣便收到動靜,隻是陛下當時正因太後薨逝而心力蕉萃,故遲延到此時才向陛下稟報。”
崔浩內心暗鬆了口氣,看來他此次冇選錯路。
崔浩退身再次叩首,“臣有罪。臣實在想不出萬全之法。此舉或許會讓天女揹負罵名,讓她冇法再做皇後,可也能迫她不得不憑藉陛下。在臣看來,陛下若執意納檀邀雨入宮,那人和名分,陛下隻能選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