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萬一雲義黎出了甚麼事,是以事落空了官職,她也對他不離不棄。
白星凡目光暗淡。被人玩弄於股掌當中的感受很不好受。
“唉,你被我庇護的太好了。”
“家事?”
白星凡想到了已經將政權緊緊把握於手中的李嚴及手腕狠辣的李南,麵露驚駭之色,嘴唇微張發不出聲。
白步海低聲道:“是。老臣的孫兒與一群人在不知情的環境下,偶然中獲得了一個動靜,金城梨花觀有道姑訛傳,徐郡主的夫君雲義黎曾經在觀裡隱居數年。”
白步海誇獎道:“是。雲義黎學富五車,且常常為陛下及各部分憂。”
“陛下,千萬不能讓林族餘孽的詭計得逞,讓我國少了一名能臣。”
白步海便慷慨激昂將有人教唆白星凡及十幾位名流聯名上書告雲義黎的事說出來。
“陛下的目標就是為了給雲義黎正名。至於呂族,此次必定要支出代價。”
李南麵色規複如常,淺笑道:“太師帶著白博士興衝突入宮,看來是為了與我父皇商談提早迎娶我二妹的事。”話畢,不等二人答話,就進了禦書房。
白步海目光詰責,問道:“凡兒,你如何說一個已死之人?”
白步海道:“這是陛下犒賞的天碗,我當然能夠帶著天碗上早朝。”人在碗在。
退朝以後,白星凡有些失魂落魄的跟在被眾位官員層層包抄祝道賀氣洋洋的白步海身後。
“爺爺。”白星凡目光惶恐。在這個世上,他最崇拜的就是三朝元老的爺爺,人生的目標就是像爺爺一樣能在朝堂上三輩聳峙不倒。
白星凡早就在殿外等待,剛纔已經聽宮人傳述了當年白步海給三族保下血脈的事,正在震驚當中,就被召到宣政殿。
祖孫二人騎馬出了皇宮,白步海扭頭見白星凡目光板滯,問道:“你腦筋還在脖子上麵,你怕甚麼?”
兩個老朋友語氣果斷,看白星凡的眼神都有些責備。
徐淼淼緩緩道:“我服從陛下安排。”
文武百官竊保私語。
當日下午,吏部接到李嚴手寫的聖旨,免除呂文傑太子太傅的官職,冊封他為從二品的特進(文散官),實職正三品河北道都督,本日出發赴北平城府任職。
李南目光切磋掃過呂文傑,見他躊躇了一下以後也跟著下跪。
“我大唐國的極品禦賜天碗代價百萬兩金,是羅馬帝國的天碗無數倍。”
“他一天到晚的交些不三不四的人,定是從那些人的嘴裡聽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你們莫要理睬他。”白步海目光盯著白星凡,大有再敢說一句,就家法懲辦的架式。
“請您遵循宮規交還東宮腰牌。”趙大山一句話把呂文傑打擊的幾乎暈厥疇昔。
李嚴待六部稟報完國事以後,令大寺人宣讀旨意。
白步海恭敬鞠躬施禮,道:“老臣擒孫兒見過太子殿下。”
夜晚變得非常冗長,徐淼淼獨安閒新房的大床上躺著,有些孤傲,想起對她說話老是很和順的夫君,不知他在會試園地的小屋裡睡的可好,不知早朝會不會影響他的人生。
他在長安書院整整被雲義黎壓了三年,有了雲義黎,大家第一個提及的才子就是雲義黎,而不是他。
東宮來人向徐淼淼報信,“太子殿下說,明個早朝陛下就會將雲族長當年受命隱居梨花觀的事公佈於衆,不知郡主張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