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一個披頭披髮的男人閒閒推開了朱漆門。見到如碑刻直直鵠立在殿外的鬱繁,他怔了一瞬,然後瞥來戲謔的一眼。
“本公主聽得心煩,你們不必再吹奏。”
身邊的人擔憂地看他一眼,但愛莫能助,隻能用眼神通報一縷安撫。
鬱繁上前一步:“我對殿下的心從未變過。”
月色掛在柳梢,鬱繁臉上的神采逐步生硬。
青衣身影在茫茫月色中就像一個踏月而來的神仙,丫環們打量著,但見到他的眼神時,立即回籠心神。
她們獨一能夠肯定的一件事,便是殿下絕對是對沈公子上了心的。
天涯夕陽墜跌,幾束昏黃的光芒灑在鬱繁身上。
窗紙上映出的身影扭轉,稍頃站定,又勾起一個男人的頸項。
等最後一絲男寵的聲音從耳邊消逝不見,鬱繁終究聞聲南若璃的一聲嗤笑。
她又不傷情,腿可不能廢。
鼻間有著奢糜的味道,異化著屋中燃著的香,味道有些讓人難受。
話語懶惰,卻像一道催命符似的。殿外的人一聽到,馬上如鳥獸散。
輕靈的月色照在樓閣上,好久都無人迴應鬱繁的問句。
夜色漸深,鬱繁犯起了困,望了眼天氣,才發明現在纔是酉時。
“殿下,我會留下。臣,情願違誓。”
鬱繁玩弄著指間扳指,一概冷冷回視。
公主那日同沈公子鬨了脾氣,這幾日便規複了之前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