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思行還是用沉默代替答覆。
鬱繁無辜道:“本公主的事,你可無權乾與。”
鬱繁向那屏風後看去一眼,長寧殿燈火透明,花鳥屏風上模糊可見謝思即將銀冠摘下的行動。接著,長髮散落在背後。謝思行身量欣長,五官英矗立體,但他經常低垂著眉眼,無端多了些脆弱。
一場隨便的酒宴就這麼不歡而散。
謝思行持續向前走去,花臨風直退到人群中。
花臨風剛坐下便說了一大堆話,鬱繁聽得腦瓜子嗡嗡的,但這無毛病她曉得花臨風的實在目標。
鬱繁耳邊聽到謝思行低吼。
冷哼一聲,鬱繁左手重重地拍了拍他的左肩:“今晚你不必和我同床,自去那張榻上。”
鬱繁翻開視線,冷冷望著他:“奉承奉迎?”
“在公主府不奉承奉迎,你是待不下去的。”
鬱繁責怪道:“你如此惶恐做甚麼?”她掂了掂手中披髮著浩藍光芒的長劍:“我呢,天然是要物儘其用。”
鬱沉重重放下杯子,冷聲道:“你必須喝酒。”
“殿下!”
但殿前的氛圍實在奇特,他若先開了口,恐怕會被公主遷怒。是以,花臨風將喉中的話又憋回了肚子裡。
鬱繁好笑地看著他:“一杯不敷。”
“如此……”鬱繁狀似落寞地輕歎,然後,電光石火間,她捧起麵前人的臉在他的臉頰上重重地一碰。
“這些夠麼?”
謝思行行動猛地愣住。
話音一落,鬱繁便收到了謝思行核閱迷惑的眼神。
耳邊傳來采荷的問話。
謝思行皺著眉,好久,在鬱繁的威脅下,他開口道:“未曾。”
謝思行就像一匹軟硬不吃桀驁不馴的烈馬,而公主想要順服他。
謝思行收回一聲輕嗤。
鬱繁眨眨眼,等花臨風舞劍結束,她煞有介事地看向謝思行。
若不是因為他高貴而強大的身份,公主怎會對他感興趣?
采荷心中不由為謝公子將來的運氣感到擔憂。
望了眼窗外的風景,鬱繁發覺天氣還早。
正說著話,殿外已然傳來鼓譟聲。
那目光中儘是震驚和氣憤,又異化著很多悵惘,驀的,謝思行敏捷抬起衣袖想要擦去臉上那絲殘留的熾熱的感受。
“殿下,為甚麼我不可?”
鬱繁冷嗤:“冇有深仇大恨,本公主便不能派人與他說話嗎?”
鬱繁看向他:“我不喜好他,莫非賀歡你麼?”
鬱繁推開他的臉,悠悠道:“你不可。”
她臉上暴露嘲弄神采:“天氣這麼黑,你眼睛倒是尖。”
“真是絕望。”鬱繁白淨指節輕叩案幾,意興闌珊道,“我本來對你有很大興趣呢,可你太不通風情,攪人表情。”
鬱繁深深看花臨風一眼:“我冇告訴你,你何故呈現在這裡?”
鬱繁諦視著謝思行拜彆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