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薑公公,”掌櫃的倉猝親身上前,固然說店大欺客,但那也要看是甚麼樣的客,東宮太子,那是將來的天子爺,如何敢獲咎?
真是該死!容溪晃了晃頭,如何搞的?如何俄然老是看甚麼東西也遐想阿誰男人?唉,真是費事啊。
“回王爺,此人是個左撇子。”那人不加思考道。
“本王已經決定,休要再提!”冷亦修見他昂首,語氣微微和緩了一些,隻是目光深深,還是如翻滾的海波。
而她現在的身姿也落入了冷亦修的眼中,她還是是一身月紅色的便衣,抬手落在窗上,十指纖纖如固結的牛乳滴落此中,精瑩的指甲在月下閃著淡淡的光芒,她的發隨風飄起,似在上好的宣紙上潑開的濃墨,那樣飛揚開去,一點一滴都是嬌媚風情。
每年雲裳樓買剩下的蠶絲才輪到彆的的客戶采辦,而雲裳樓廣招天下巧手,各路的織綢、刺繡妙手雲集,其範圍之大,人力之廣,能夠和皇宮的尚宮局一較是非。
冷亦修拿過那頁紙細心的對著燈光看了看,又轉頭看著容溪,麵前這個女子身材纖瘦,但意誌卻強大,眼神中的倔強和堅固讓他有些動容,“如果我冇有記錯的話,這頁紙應當是東宮幕僚的公用紙張。”
掌櫃的腰彎得更深,嘴角暴露一絲如有似無的弧度。
“不錯,”冷亦修雙手撐桌,起家行至窗前,今晚的月光很好,如玉盤吊掛空中,淡淡的紅色光暈一圈圈暈染開來,迷迷濛濛,讓他想起容溪的眼神。
冷亦修坐在書桌前,微閉著眼睛正在思慮容府的事情,此時,一道影子從窗外飄過,在窗棱上悄悄的敲了三下。
雲裳樓,位於城東,是全城最好的裁縫鋪,冇有之一。他們的布料都來自最好的蠶絲出產之地,那邊幾十個村莊全都以養蠶、織絲為生,而他們最大的客戶就是雲裳樓。
那人無聲一歎,冇有再多說一句。
“小門路?”冷亦修微微沉吟,想起容溪那邊獲得的環境,“這個小門路有冇有甚麼較著的特性?”
冷亦修的眼神微深,悄悄一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