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光照在他的金色鎧甲上,一股沉冷的氣味劈麵而來,那是染血鐵器特有的煞氣,他每邁一步,沉穩、莊嚴、巍巍如神。
頭盔壓著他額頭,烏髮攏在內裡,暴露一張玉色而帶著嚴肅的臉,他的眉粗而長,眉梢長長的飛揚開去,像雄鷹展開的翅膀,一雙眼睛波光明滅,彷彿把滿天的星光都收於眼中,薄唇緊抿,繃成刀鋒的線條。
大氅翻滾,在他身後飄零如雲,更趁著他膚色如玉,豪氣逼人。
她的眸子驀地一縮,目光一轉,在冷亦修的傷口上落了落,那邊已經有一小片血跡滲了出來,想來剛纔的那一拳不輕,讓他的傷口再次出血了。
俄然,隔了兩條街的處所火光沖天,另有沉重的腳步聲逼迫而來,馬兒的嘶叫聲伴跟著人聲打亂了夜的溫馨。
容溪淡淡的打了一眼他的傷口,冷亦修立即共同的挺了挺胸,切……容溪嘲笑了一聲,固然流了很多血,但彷彿間隔流血流死還差很多。
容溪抿著嘴唇看向他,目光直接乾脆,冇有一絲的粉飾,像一把鋼刀,冇有任何的花架子,直接劈麵劈來,然後……刺入。
容溪好不輕易趕走了煩心的人,舒舒暢服的躺在床上,這前人還真是會享用著,如許大的床一小我睡,還鋪得這麼厚,唔……好軟。
她抬手拿掉了罩在牛油蠟內裡的燈罩,重新上抽下那支碧綠的翡翠髮簪撥了撥燭芯,髮絲如水般傾泄下來,寬廣的衣袖垂下,暴露光亮的手臂。
“王爺,該上朝了。”管家哈腰站在廊下,對著屋裡輕聲喊道。
第二每天剛矇矇亮,前麵的院子裡就挑起十幾盞燈籠,燭火透明,內裡罩著紗罩,上麵龍飛鳳舞的寫著一個“寧”字。
冷亦修對著容溪的背影運了半氣候,很想衝上去經驗這女人一頓,讓她曉得甚麼叫“夫綱”,但是他的麵前卻呈現阿誰倔強的眼神……他的心軟了軟,緊握的拳也漸漸鬆開,好吧,女人,本王就一點一點的順服你!
“本王傷得真的不輕,先就近醫治一下吧,”冷亦修一邊說著,一邊往內裡拚集,“不然的話,萬一走不到前堂就流血而死瞭如何辦?”
他的身子微微震了震,眼眸微眯,調子也如內裡的夜風輕柔了很多:“我想向你報歉,之前……並冇有哪個女人能夠近得了我的身,以是,從未咀嚼那般誇姣的滋味,一時有些欲罷不能,傷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