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容溪已經遠去,當年阿誰影子已經長大,站在本身的麵前,心中卻對她毫無邪念,他隻是怪本身,覺悟得太遲。
容秋的臉紅了紅,她漸漸的垂下頭去,心跳如鼓,滿滿的都是衝動和欣喜。
冷亦苗條長的出了一口氣,語氣悄悄,字字卻冰冷如刀,“是的,曾經,統統都已經疇昔了。”
冷亦修苦笑了一下,“本王現在也是一個失利者,你沒有看到嗎?容溪已經走了……這王府彷彿都跟著空了……”
“容秋。”冷亦修俄然開口叫住她,聲音從背後傳來。
冷亦修抿緊了嘴唇不說話,他也不看她,實在是不想再多彆的,心中像是一捧早已經燃燒的灰,沒有了熱度可言。
她說著,又往前走了兩步,步態輕巧,身姿如垂柳,身上的香氣散在風裡,濃烈的芍藥香氣富麗的撲在冷亦修的鼻尖。
“容秋,很晚了,快歸去吧。”冷亦修悄悄一甩袖子,袖邊安閒秋的掌心滑過便滑了開去。
冷亦修搖了點頭,他還能如何呢?休書已下,即便沒有寫休書,容溪的心不在本身身上,乃至連本身和她的孩子也能夠狠心打去,本身還能說甚麼?怪隻怪本身錯在先,冷酷了她那麼久,讓她對本身心生恨意罷了。
“如果沒有彆的事情,你還是先回家去吧,至於……王府的事情,今後便不勞操心了,王府中畢竟是少了主母的,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子,還是避嫌的好罷。”冷亦修說著,漸漸的轉過身去,手中的酒壺直接對著嘴,飲了一大口。
容秋一步一步走到樹下,仰臉淺笑,月光下她的紅唇微啟,極具引誘,“修,聽他們說你在這裡,你放心,我會一向陪著你的。”
容秋怔怔的低頭看著本身的掌心,那邊空空的,甚麼都沒有抓住,反而,留下一抹冰冰的涼。
他輕微的皺了皺眉頭,抬手緩緩執起酒壺,光彩光潤的液體漸漸的流了出來,在月光下閃著動聽的光芒。
冷亦修卻彷彿沒有聽到,隻是擺了擺手,衣袖輕搖,像是月光裡飄忽的雲,“這便是容將軍和蓮姨娘應當操心的事情了,本王實在不知。”
“修……”容秋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步,抬手去拉他的衣袖,“你……”
容秋的眼神漸漸的沉了下去,如黑夜中落空了陽光暉映的湖麵,湧動著暗波,她定定的看著冷亦修,彷彿很難消化他剛纔說的話。
“我說,”冷亦修望向她的目光安靜無波,內裡的神采像是風中的燭火,飄忽不定,彷彿隨時都能夠滅去,“你回家去吧,這王府中已經沒有了主母,你留在這裡多有不便,隻剩下我一個男人,對你的名聲也會有損,來日……如果有人提親,拿此事來拿捏你,總歸……”
但是,從甚麼時候起,容溪的影子代替了阿誰繚繞在本身心頭多年的影子?不管是從何時開端,他卻冇法再棍騙本身的心。
“名聲?”容秋打斷他的話,聲音驀地一冷,“有人提親?!”
容秋信心滿滿,她再次勾唇微微一笑,手指擺出最美的姿式,漸漸的伸到那隻酒杯近前,玉紅色的酒杯,觸及在指尖,素淨的丹寇如一片一片鮮豔的玫瑰花瓣,輕巧的盛開,容秋抿著唇,想飲了那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