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兄想曉得,但是怕三司也問不出來。”冷亦修一語雙關,嘴角扯出一條諷刺的弧。
但是,容溪那一番話,像是當頭棒喝,固然刺耳,但他卻聽得出來,是真的站在他的態度上替他考慮,而那番話倒是無數言官都不敢當他的麵說的,麵前這個年紀悄悄的少年卻激憤的說出,似悍衛他莊嚴的懦夫。
“是!”那些侍衛領命而去,身上的盔甲怦然作響,鐵器撞擊之聲撼動聽的心底。
“我等……”為首的一個老者再次叩拜,聲音顫抖著說道:“是城西郊的村民,前幾日家中俄然失了孩子,直日昨日才被救出,百口團聚。”
天子宣佈退了朝,眾臣各懷著心機走出了大殿,隻感覺這兩天風雲詭異,變得真快,殿內殿外似兩重天,一出一進之間,局勢竟然有瞭如此大的竄改。
“你胡說!”蘇經堯幾乎跳起來,咬牙擰眉,臉孔猙獰如厲鬼。
“回陛下,是在一個彆苑的後門,小老兒曾轉到前麵偷偷看了一眼,上麵的字隻認得一個蘇字。”
“天然,”冷亦維點了點頭道:“起碼要審出他為何要讒諂三哥?這麼多人他不去讒諂,為甚麼恰好要讒諂三哥呢?莫非三哥不想曉得?”
“是不是胡說,一查便知。”天子一揮手,擺佈侍衛領命出列,“去,查一查蘇家的彆苑,朕信賴,如果此事是真,必然會留下甚麼陳跡。”
天子揮了揮手,“朕也很想曉得,這過後的啟事究竟安在,對於鬨得沸沸揚揚的喪失孩童一案也要對百姓有一個交代,就如老八所說,交由三司措置,務必審出一個成果來。”
齊王冰冷的眸子掃過來,目光清楚的警告著他,如果他再胡說,有讒諂寧王在先,後又咬上齊王,單憑這兩點,也足以當殿定他的極刑!
他咬了咬牙,搶在蘇經堯開口之前說道:“父皇,兒臣以為蘇大人此事罪證確實,為了公允起見,還請交由三司決計。”
他頓了頓,又對冷亦修說道:“修兒,比來九門提督告了病假,都城的治安需求好好的管理一下了,你先代替他的位子,也好讓百姓看到朝廷的決計。”
“你們是哪找回的孩子?”天子追著問道。
“你……你胡說!”蘇經堯尖叫起來,鬍子都顫抖不斷,一雙老眼瞪得溜圓,連那些最根基的稱呼都忘了。
容溪俄然走到他身邊,一臉嚴峻的問道:“呀,齊王殿下這是如何了?是不是身子不適?老弊端又犯了?鄙人還略懂一些岐黃之術,不如給您看看?”
台階上響起了腳步聲,那一聲聲動員著侍衛的鐵甲鏘然之聲,清楚的傳出世人的耳中,世人的呼吸不由得再次緊了緊。
冷亦修倉猝哈腰見禮,表白管理的決計,而冷亦維則是緊緊的握手成拳,一張臉氣得慘白無赤色。
“你等是甚麼人?”天子的聲音遠遠的傳來,如來自悠遠的天涯。
冷亦維心中憤恨,卻不得不策畫著如何能夠將蘇經堯的讒諂懷疑給洗脫掉,畢竟,蘇經堯這顆棋子他還不想丟,找到如許一個一樣對冷亦修恨之入骨的人,的確不易。
“你!”蘇經堯的腦袋一空,麵前都感覺一黑,他千萬冇有想到,到了這類關頭的時候,齊王竟然捨棄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