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的眼底有淡淡的潮意,他深施了一施道:“多謝三哥。”
“冇錯,恰是。”冷亦修看他的神采就曉得他是想到了答案,“此中有些事情他比我們更明白一些,不如聽他如何說吧。”
“是誰?”四皇子目光頓時熾熱了起來,他緊緊抿著嘴唇,如一柄鋒利的刀。
馬兒在王府前停下,冷亦修跳上馬來,剛要伸手去接容溪,隻聽身後一聲清澈而熟諳的女聲叫道:“亦修。”
冷亦修的唇邊帶著笑意,那黑髮的暗香似有若無的挑著他的鼻尖,他雙腿一蹬,身子輕靈的躍起,容溪感覺身後一沉,他已然落在了身後。
冷亦修站起家來,悄悄走到他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眼底亦是疼痛纏綿,那眼神看得四皇子的心中一痛,他漸漸抬手,握了握冷亦修的手,顫聲叫道:“三哥……”
“可誰曉得……”張進的臉上閃現痛苦之色,他的肩膀微微的抖了抖,想必是又想起了之前的事情,“想必各位主子也已經曉得了,主子命賤,該死落得如此了局。”
他頓了一下,又持續說道:“廚房裡的有一個小幫廚是主子的同親,有一次和他遇見,偶然入耳他提及,大皇子給大廚的那些東西,可寶貝著呢,說有錢也買不到,底子不是本土之物。”
“主子想,或許就是阿誰時候,大皇子才和達克列搭上線的。”張進的聲音降落陡峭,如久放在書架上的書,蒙了一塵厚厚的灰,俄然間翻起來,讓人胸中感覺嗆悶。
容溪冇有說話,隻是享用著現在的安寧。
四皇子微怔了一下,又思考了一下,微微搖了點頭說道:“可……這到底是為了甚麼呢?他的身子……”
張進昂首苦笑了一下,燈光下他瘦得露骨的臉扯出詭異的笑,“主子是死過一回的人了,承蒙王爺援救,隻是……這身子也是殘了,苟延殘喘罷了,實在冇有需求再扯謊了。”
四皇妃也起家,眼眶微紅,輕聲說道:“三哥三嫂,多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