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棲芳殿的大門之前,洛寧慕特地在園子裡繞了個圈,多看了一眼那幾棵移植過來的合歡樹。洛寧慕還記得,就在幾天之前,她和曲嬈並肩坐在園子裡,曲嬈離她很近,倚靠在她的肩頭,奉告她,那幾棵合歡樹是特地移植過來的,因為……
是的,洛寧慕已經完整健忘了,當初將曲嬈的“狐媚”表示給淩皇後的人恰是本身。
實在洛寧慕平時懶得在明麵上與這個盛氣淩人的淩皇後對著乾,但這一次,她也懶得管了。淩皇後能把她如何著?隨便。
“帶了人?你見著了?”
“唔……”
“我是感覺好了,不過,太醫老是謹慎過甚,說再保養一陣子為佳。”
有點說不通啊。
“哦?”曲嬈仍未放動手中的書,麵色淡淡,“這個倒是冇聽到。”
洛寧慕的一句話尚未說完,曲嬈卻俄然伸脫手來捏了捏暴躁的洛寧慕的臉頰,笑眯眯地朝她道:“彆急嘛,就算抓到了又如何樣,關不關得住還另說呢。”
見到淩皇後將鋒芒對準本身,洛寧慕反倒平靜了。
什……什什什甚麼?!
的確就應當事理所當然啊。
有阿誰淩皇後在,她纔不想揭本身的短呢。
洛寧慕盯著那幾棵合歡樹看了半天,無果,終究還是轉了頭,走進了棲芳殿的大門。
洛寧慕則直接跳了起來。
“就算我本日冇見著,可那人已經被皇後給抓了,已經……”
“你……是不是全好了?”
“……冇有。”
洛寧慕憋了一口氣,走得極快,但是直到她一腳邁進羲和宮的大門,她纔想起——
“人證物證俱在,另有甚麼不清楚的?”淩皇後似笑非笑,“長公主這麼急著給太妃洗白,莫非長公主也是知戀人?”
淩皇後倒也很快反應了過來,趕緊昂首道:“臣妾講錯,請皇上懲罰。”畢竟洛寧慕還是未嫁之身,若真的牽涉到這類事裡,她的名聲可就不太好了。
“你都曉得了……還這麼淡定?”洛寧慕急了,“你知不曉得阿誰男人是在爬你的樹你的牆?你……你到底……你到底有冇有……”
洛千暘微微點頭,也冇有再多說甚麼。
啊?
洛寧慕本身都感覺本身有點兒不成理喻。
進了內殿一看,曲嬈仍然與前幾日普通無二,披著一條薄毯,斜靠在窗邊坐著,手裡正翻著一本書。
洛千暘見淩皇後態度硬化,他也找回了一個天子應有的沉著,他略思忖了半晌,又道:“既然有人證物證,那便傳上來讓朕查問查問。”
淩皇後神采一變。
就因為她嫌棄這園子裡隻要雜草冇有花?
洛寧慕決定換一種說法。
過了這麼一會兒了,洛寧慕已經沉著下來了,以是,她也就多想了想。
並且,高嶽的事還在查,想來還不會那麼快有成果,那麼,也就不那麼急,相較而言,曲嬈的事可就告急多了。固然洛千暘現在不信,但有個短長的淩皇後在那邊煽風燃燒,說不定洛千暘就要起狐疑。
那麼,既然淩皇後對那些名正言順地與她掠取洛千暘的女人們都冇如何樣過,又如何會假造一個如許的烏七八糟的事情,來誣告一個有著太妃身份鉗製,並且實在並冇有甚麼機遇威脅到她職位的曲嬈呢?
約莫曲直嬈並不像其他病人那樣老是憋在屋子裡恐怕吹了風,又忌諱這個顧忌阿誰,以是洛寧慕總感覺曲嬈並不太像個病人。特彆是保養了好幾天以後,曲嬈的麵色看起來更鮮豔動聽,底子就不像有甚麼病症的模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