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就愣了那麼一下。

至於感受……

還記得就在不久之前，她聽高詢胡言亂語了幾句，便從曲嬈那邊得了一個話本，看了一個叫做《阿阮》的故事。今時本日再想起來，那高詢的言語當中當然意有所指，而阿誰故事，彷彿也是為了表示某些究竟而存在的。

“你叫柳……甚麼？”洛寧慕嘲笑道，“本公主可不曉得你是甚麼人，但你既然曉得本公主與賢德太妃的身份，怎敢如此猖獗！本公主能夠看在你是太妃舊友的份上容你說幾句話，也能夠讓你今後都冇有機遇再說一句話！”

“他說的……”曲嬈卻恰幸虧此時開口了，“都是真的。”

曲嬈還是那副模樣，眼神也一如之前那般清澈，毫不避諱地看著本身。乃至她剛纔情急之下拉住洛寧慕的手也冇有鬆開。整小我看起來仍然平靜自如，淡然得很。

洛寧慕如許的反應與氣勢，就連方纔說得非常縱情的柳長書也愣了一愣。

大抵是因為這馬車固然廣大，卻也畢竟是個封閉獨立的空間，而在如許的空間裡，對比本身的肝火沖沖，另一個當事人曲嬈卻一向沉默溫馨，一個字都冇有說，對於她的所作所為也一向采納順服的態度。

但是她的父皇卻更是憤怒，隻道：“拖下去！給朕將這兩個賤婦拖下去！彆汙了公主的眼睛！”

長公主殿下洛寧慕一小我在活力，可曲嬈卻壓根冇理睬她。

那隻是生長在宮中近二十年裡的一件小事，洛寧慕當然也不會掛念太久，時候長了也就垂垂健忘了。

這些影象與設法細提及來確切很長，但在洛寧慕的腦海當中一閃一過，卻隻是短短一刹時的事情。剛剛纔將這些都在腦筋裡過一遍，洛寧慕就聞聲了麵前這個名叫柳長書的男人的最後一句話。

當時地上跪著兩個女子，一個作宮人打扮，看起來倒是並不起眼，另一個固然容色不算出眾，服飾也不甚富麗，但看打扮該當是她父皇後宮裡的某位品級不高也不甚得寵的嬪妃。但是如許兩個女子，在麵對九五之尊的雷霆大怒，反應卻全然相反。阿誰宮女隻是膜拜在地，卻一聲不響毫無反應，而阿誰宮妃卻一向痛哭流涕地告罪，不竭將額頭重重磕在青石板路上，磕得額頭青紫腫裂，目睹就要磕出血來了，可她求的卻不是本身的性命，聽著倒像是在為跪在一旁的宮人苦苦祈求。

然後，洛寧慕總算回過味來了，也漸漸瞭解了柳長書的話。

如果不是洛寧慕俄然發覺到握住本身的手又熱又潮的話，她必然信賴了曲嬈就是真的那麼平靜，那麼淡然。

“……”

有好一會兒，洛寧慕都冇反應過來，這個莫名其妙呈現的柳長書究竟在說甚麼，而這些話又是在對誰說，說的又是誰的事。

說這話的人曲直嬈，可聽著這話的洛寧慕卻聽得也有些入戲了，冷靜地竟然替曲嬈感到有些心傷。

洛寧慕緊緊地攥緊了曲嬈的手。

當時洛寧慕年紀還小，也想不出如許奇特的狀況是甚麼不得了的大事，便撒著嬌湊上去與她父皇說了幾句話，不鹹不淡地說了幾句情。

洛寧慕感受手心又燙又粘，這才發覺本身還用力攥著曲嬈的手，從速鬆開了。

酥月奉侍了洛寧慕這麼多年，當然一眼就看出景象有些不對。

“如何，你想聽我說？”

直到曲嬈說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