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了,明日再說。”
洛寧慕固然很不想承認,但卻也不得不承認,她就是那麼個冇心肝的人,“調戲”了良家女子“小蛐蛐”,又敏捷將其拋諸腦後,的確就是“渣男”行動!
“你就這麼薄情寡義!虧我還感覺你是個有情有義的狐妖!”
曲嬈一眼便看破洛寧慕在想甚麼,淡笑道:“我娘但是個很開通的女子。她說這人間的禮教規條對女子過分刻薄,實在是不公允得很,女子要想活得高興安閒一些,必然就得先拋開那些,才氣循心隨便。”
比如甚麼曲嬈俄然覺悟本身實在口是心非,明顯對那敬愛的小公主愛得深沉卻恰好假裝本身很討厭啦……或者,莫非曲嬈這個死性子就是因為被甚麼相思病給折磨出來的?啊,對了,病……曲嬈身上的舊疾該不會也是因為本身才……
哦,之前的和順必然是為了勾引她裝出來的!
洛寧慕不敢置信,本來她那“病”是假的???
遵循本身幼時阿誰熊孩子的脾氣,估計最大的能夠性就是因為玩心太大,又仗著本身是個公主,以是想要甚麼的時候天然是要死要活,可一旦丟開了,就丟去九霄雲外了。
洛寧慕還是固執地信賴曲嬈就是一隻狐妖,不然這銘記交誼,熱中報恩的性子如何解釋得清楚。故事話本裡寫的狐妖,都是一見凡人誤畢生,一受恩德百年償的。
洛寧慕纔不是要聽曲嬈這些大事理呢,聽她說到這裡,免不了又想冷哼,不過看曲嬈的神采當真,彷彿另有後話,便先忍住了,詰問道:“以後呢?”
“那……厥後呢?”
“以後……”曲嬈笑道,“你剛走那陣子,我可真是又鬆快又歡暢,吃得香睡得好。”
“厥後嘛,也冇甚麼可說的。”曲嬈撇過臉悶聲道,“莫非你要聽我自九歲長至十九歲這十年來雞毛碎皮的事?那可要說上多久……”
當時倒是果斷地開闊蕩,自以為本身從未有過甚麼錯處,就算被人劈麵拆穿,她也有著本身的高傲和莊嚴。但是卻千萬冇想到,真的順心遂意了,卻有些話是不管如何都說不出口的,而心底的一些情義也是極難開口的。
真是個奇女子,這類話也說得出來。
提到這個,洛寧慕真是一下就低了頭泄了氣。
可終究……
實在曲嬈很少笑得如許肆意。
那就算如此又如何呢……
為著這點心喜,曲嬈想,大不了就順著這個自小就討人嫌的小公主一回吧。
她端莊坐好了,朝洛寧慕道:“我曉得慕兒內心如何想,必然是想我再如何抵賴,與你彆離以後也……也還是動了心罷。”
——還好這個狐妖“小蛐蛐”是個情深意重之人。
曲嬈表情龐大,卻不防俄然聞聲洛寧慕莫名其妙地問起她的病來。
即便不像頭一晚廊前燈下那般紅了臉,也不太想去瞧洛寧慕那一臉想要看笑話的嘚瑟模樣。不過她也曉得,洛寧慕這麼問,就是用心存了想要玩弄她的心機。說到底,她們兩人之間……大略來講,先情動的是本身,那麼,始終是要矮了一頭。
看著窗外的夕照,洛寧慕體味到了一點點戀戀不捨之情。
想通了這些,曲嬈的神采又規複如初。
對啊,本身如何就忘了呢。
“冇事?”洛寧慕一挑眉,明顯不信,“你彆瞞我,我記得你與我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