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洛寧慕也並非那種蠻不講理的人,既然人家有苦處不肯說,那也無妨。再說,出來這一趟,她還是見地很多。不說彆的,全部大巽朝該當就隻要她這一個公主敢逛青樓,還調戲過青樓女子了吧?
男裝的曲嬈不複女裝時那種嫋娜含蓄的病弱美,曲嬈不自發間表示出來的儘情,沖淡了她眉眼中的媚態,與那錦心的五六分類似,也變得隻要一兩分了,光是如許看著曲嬈,倒並不讓人遐想到錦心。
洛寧慕看出她眼中的防備,便道:“你彆多想,我們有個朋友對那錦心女人非常傾慕,故而我們本想來瞧一瞧她到底是個如何的女子,不想卻緣慳一麵。”
洛寧慕心中忍不住撇嘴,說不定是那老鴇出去奉告她的,還假裝是本身猜的。不過這女人生得很招人,倒也不討厭。洛寧慕便也笑了笑,一時玩心大起,將麵前盤子裡糕餅拿了一塊,往那粉衫女子麵前一遞:“猜對了,賞你一塊糕。”
鬨了這一陣以後,其他兩個女人倒也放開了,談笑幾句以後倒都熟諳了一番。粉衫女子名喚琳心,青衣的叫素心,藍裙子的叫藍鳳。一聽到這三人的名字,洛寧慕又偷偷與曲嬈互換了個眼神,琳心、素心、錦心?看來是同一批出去的,那麼,她們多少應當曉得錦心的事吧?曲嬈看那素心也是不愛多話的,便叫素心和藍鳳去取樂器來在一旁吹奏唱曲兒,隻讓琳心坐著陪他們說話。
洛寧慕冇推測琳心有此一問,倒是略微愣了一下。
“不知公子所說的傾慕錦心的是哪位公子?奴家與錦心夙來要好,或許也認得。”
這些事說給曲嬈聽了,冇想到曲嬈就記下來了。
“照奴家來猜,定然是這位公子喜好奴家如許愛談笑話的。”粉衫女人先走過來,看著洛寧慕直笑,“公子說奴家猜得對不對?”
歸去的路上,洛寧慕在馬車裡偷偷抱著曲嬈,心中還是很滿足的。
坐在一旁的漠淩見她們這副模樣,實在冇忍住,一小我低著頭笑了半天。
“她當初入宮,本就是迫不得已。”琳心解釋道,“那是……為了遁藏小人的權宜之計,天然不是為了妄圖甚麼繁華,以是,她也不肯委身於洛公子,隻因她對那洛公子本就冇有任何等候與神馳。”
“兩位女人喬裝打扮來這雙月樓,又探聽錦心的事,到底有甚麼目標?”
哼,就是錦心不說纔來問她的啊。
“你們想曉得甚麼?”
“……”
旁人有旁人不肯說出口的舊事,而她,卻想要全天下的人都曉得,她喜好的人,也喜好著她。
還好此次是來青樓,曲嬈扮作了男裝。
光是這一點,就讓她感覺特彆特彆地歡愉了。
老鴇也感覺這兩個年青人成心機,就笑著應下來了。
“遁藏小人?”洛寧慕有些莫名,“躲甚麼小人?”
琳心張了張口,俄然又低下了頭。
“那奴家先謝太長公主。”
“放心。”洛寧慕曉得琳心要說甚麼,便道,“她幫過我們很多,我必然也會幫她。”
要說曲嬈,那該當是個裝模作樣愛假笑的女人纔對。
“該說的我都說完了。”洛寧慕道,“不知琳心女人可否與我們說一說錦心的事?”
琳心的性子的確不錯,雖要一人對付三位客人,但她一點都不怯,說話又非常風趣,場麵一點都不悶,聊了一盞茶工夫,四人倒聊得有些投機了。曲嬈見機會差未幾,假裝漫不經心的模樣問了一句:“你們樓裡本來是不是有個叫錦心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