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達到樟塢山下,再有兩三日就能達到目標地。白夫人與白錦葵已是無精打采,二十多日的旅途對於嬌弱的女眷來講實在難受,離清河越近她們越是歸心似箭,隻想到了紀家好好梳洗梳洗,再在柔嫩的床鋪上大睡一場。是以隻安息了一會兒,風抒難號召幾人儘快起家趕路的時候非常共同地爬回了馬車之上。白揚也批示侍衛們各歸其職,清算物品籌辦解纜。
“青君,我們該走了。”
……亦或者是容青君?
一把朔氣凜然寒光閃爍的劍冷不丁衝破了防地,刺向他身後的容青君,風抒難倉猝回身,以手把握住了劍刃,運氣定身,使它不能再進步半向。膠著一瞬,風抒難猛一用力,伴跟著掌心被劃破後飛濺的鮮血,那寒鐵劍被攔腰斷成兩截,落在了地上。而後一鼓作氣,風抒難敏捷接上了招勢,又一掌將那殺手推離了身前三尺範圍。
兩人並肩往回走去,這時異變突生。
他看了看情勢,白氏母女方纔已上到馬車上,是以第一波進犯中並冇有遭到傷害,有侍衛的庇護,臨時也不消擔憂,但他們此時身在山林田野,冇有援兵,看起來不得不打一場硬仗。
白揚摸著下巴想了想道:“七月初十開端,就在寧城,離清河不遠。彷彿聽你說過容小兄弟對煉藥有興趣?這倒是不錯的機遇能夠去觀賞一下。”
或許是受風抒難插手的影響,運氣的軌跡產生了纖細的變動,白父這一次冇有與他們同業,而是決定等晚些時候再與白紹一起趕往紀家。因為這一竄改,風抒難心中總有些不當的預感,但事已至此,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但願能化抒難難,一起安然,如此便能了結一樁苦衷。
白揚點了點頭,俄然見到容青君從地上撿起一樣東西,他眼尖地認出了阿誰約莫三寸是非的小木牌,幾步上前湊到他身邊:“喲,這東西不錯呀,大抵是剛纔那些人不謹慎落下的,撿到了算你運氣,算他們冇福分。”
本來那林子裡竟有幾人正纏鬥得短長,模糊另有兵器訂交的聲音傳來。白揚一身白衣,招招搖搖,在色采班駁的林子裡反倒更好認。風抒難與容青君走得更近了點以便看得清楚,但仍保持在安然間隔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