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老太君天然曉得這薛家娘子,她的活計的確很不錯了,原就是隻給主子做活計的。隻卻不是針線最好的人,但針線上最好的阿誰平日裡有些浮滑,想來餘氏才避過了她。
薑老太君想到這裡,便覺著意興闌珊。忽聽曲夫人笑道:“是了,另有一件事要稟明老太太,前些日子說的要給女人們找先生的事情,現在已經安妥了。現現在族學裡是三名西席,俱都是德高望重的大儒,大爺說三位老先生年事大了,教著學裡一個發矇班一個高年班有些吃力,就算輪換著歇息,每日裡也有大半時候耗在學裡。因便又請了一名學問極好的,傳聞本來是個舉子,隻因為守著父母,倒是遲誤了科考,現在父母雖已亡故,他年紀卻也大了,不想再求宦途,是以大爺就請了來,每日上午教女人們讀書認字,下午去發矇班教課,他比起那三位老先生,倒是年青幾歲,便多擔著點也無妨。”
曲夫人平日裡狷介,這時候也不由得在一旁笑道:“大長公主乃是當今聖上的親姑姑,現在皇後孃娘便是大長公主的女兒,如此說來,方纔那位公子,可該算是皇後孃孃的親侄兒了,可貴他小小年紀,身份貴重至此,竟是禮數全麵,冇有半點兒皇家貴胄的高傲,實在讓人看著打心眼兒裡喜好。”
元氏看出薑老太君不喜,也曉得本身說話冒昧了,因趕緊笑道:“老太太經驗的是,隻兒媳瞥見王府三公子親身來請,還執禮甚恭的模樣,以是內心頭實在歡暢。”
餘氏聽了曲夫人的話,便站出來,和聲道:“回稟老太太,針線房裡的薛家娘子,是針線上得用的人,她家母親本來是在宮廷裡做活的,後放出來配人,她從小兒便跟著母親學了一手的好針線,舉凡裁剪針織等也都善於,現在在府裡當差,兒媳冷眼看了兩個月,倒是個實在勤奮的人,話也未幾,教女人們做針線倒也合適。”
薑老太君內心歎了口氣,目光從兩個兒媳婦的麵上轉疇昔,便落在了餘氏身上,見她低眉斂目,麵上冇有涓滴得色,目光也甚是清澈平和,不似元氏和曲夫人那般帶著沉思之色。
說完,又向薑老太君行了一禮,便回身大踏步走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