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兒想了想：“管庫房的吧？”

“叫甚麼名？”

換兒又皺著臉，當真回想了下，點頭：“不是。藍媽媽嘴角有粒小焐子。”

“你在後門看到誰送客？”

夏紋承諾一聲出去。

“感謝大女人。”換兒手裡捧著點心，至心實意的感激。

陸鹿掃兩眼，和藹笑：“彆怕，我不吃人肉。”

小語輕聲嘟咕：“我還覺得是益城府裡藍媽媽呢？誰曉得這裡也有個姓藍的媽媽輩？”

“十，虛歲十歲。”

換兒擰眉想了想，躊躇點頭。

彆院本來就有兩三個管事娘子，另有幾個小管事分擔院外的瑣事，井井有條的。

她們主仆這麼一打趣，換兒嚴峻的情感得以減緩。便乖乖的小聲的答覆著陸鹿漫無邊沿的閒話。

換兒還不敢落坐。

“春草。你真是我的知心小棉襖呀。”陸鹿嘉獎一句。

“哦。”小青拽起她，從果盤裡抓把點心瓜子塞到手裡笑：“不要怕。我們大女人最和藹不過的人。”

“換兒。”

“女人不記得嗎？四女人身邊的媽媽可不就姓藍。”小語笑吟吟回。

“是。”換兒小聲應。

她轉向夏紋：“去探聽一下。是不是親戚？”

陸鹿一聽這名，就是父母重男輕女，但願把這個女兒換成個男孩，難怪長的營養不良的模樣。

“是。”

“多大了？”

換兒看到的就是陸明妍身邊的媽媽輩。她如何會來這彆院？是探親還是其他目標？

“嗚……”小丫頭可聽不懂她的調皮話，嚇的臉都皺了，喉嚨裡掙出絲哭腔。

‘蹭’陸鹿腦裡的警弦一下繃緊。

“客人，長的像藍媽媽？”

這個能夠也是有的。院裡辦私事的婆子多了去，平時大多走正門，當今有主子蜜斯搬出去住著，多少要收斂點不是。

來人是個身材薄弱，麵黃肌瘦的小丫頭。

“玉林嫂子。”

“女人，如何的？”春草小聲問。

“她管甚麼的？”

屋裡其他丫頭捂嘴樂了。

換兒麵上現喜意道：“回女人，奴婢一刻鐘前瞅見玉林嫂子從後門送客，非常恭敬。那客人奴婢遠遠瞧著像院裡的藍媽媽。現在想來，隻怕就是益城府裡的那位藍媽媽。”

小青又搬來張小杌凳放在榻腳下。

“回女人，是的。”

“說我留著聽村裡典故解悶呢。”

“簽的是活契？”

換兒戰戰兢兢低頭小聲答：“下何家村人。”

換兒皺眉想了想，點頭：“奴婢不識字。隻曉得按指模。契書在奴婢爹孃手裡管著一份。”

換兒又要站起來。這回讓春草按下，道：“彆亂動，免得女人目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