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雲上前道：“回大女人的話，奴婢二人兄長在軍中效力，自幼學過些拳腳。”

葉雲水給畫眉使個眼色，畫眉趕緊上前扶起她，“在老太太身邊當大丫環是最輕省的了，老太太馴良，你又是個討喜的性子。”

蘇媽媽內心倒是欣喜，“這些年我也冇練出來個潑性子，護不住你。”

“你這幾日出去時散個風，就說我對韓家和於家印象不錯。”葉雲水叮嚀著，畫眉自是應下。

葉雲水瞧見蘇媽**神采有些彷徨，便知她或許是多心了，忙拉著蘇媽媽過來坐下，“……您可不能這時候撇下我，那我就連個可托的人都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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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芳冇想到葉雲水會這般安排。愣了半晌，半晌便淚流滿麵的跪地叩首，“奴婢謝大女人恩情！謝大女人恩情……”

“跟旁人探聽了，說梁家的婆子與大廚房的廚娘是同親。”畫眉持續回著。

“行了行了，彆哭了。明兒我就抽暇跟老太太說。”葉雲水這麼一說，小芳自又是千恩萬謝，哭的唏哩嘩啦，葉雲水錶示畫眉把小芳帶下去擦擦臉，這纔算是鬆了一口氣。

“起來，冇見怪你，坐那兒說。”葉雲水不太喜好丫環們動不動就跪。

“於家人除了他家的大兒子總出事端以外，其他的都還誠懇著，昨兒韓家的要來給大女人叩首，說是十五了，被我攔下了，那會兒大女人在晝寢，她就留下些雞蛋，說是自家在莊子上養的，毫不是公家的，孫家的和梁家的冇甚麼大事，隻是昨兒奴婢去大廚房給大女人拿點心時，瞧見梁家的婆子也在，正與大廚房的廚娘敘話，見著我出來，酬酢兩句就走了。”

一向到年十五，葉雲水便都窩在小院子裡，除了遲早給老太太存候以外，便冇有出去過。

小芳趕緊跪下，帶著哭音：“奴婢知錯了，給大女人丟臉了。”

屋內生著兩個炭盆，葉雲水便坐於窗前瞧著窗外，花兒幫著葉雲水清算裝箱，明兒她們就能搬回新補葺好的“靜思居”去了，巧雲和巧蓮本是在外候著的，葉雲水也叫她二人進了屋，這幾日的相處下來，葉雲水反倒有些喜這二人不聲不響、不驕不躁的性子。雖是秦穆戎派來監督的，可她也冇甚麼見不得人的事不是？

俗話說正月十五雪打燈，每年的這一天老是會揚起漫天飛雪，洋洋灑灑的落下，積得厚厚的，看上去就像是鵝毛落的厚厚的一層，甚是喜人。

“你雖跟了我冇多長時候，卻也是個忠心的，今兒你也見了。世子爺送了兩個丫環來，定是要按一等丫環的例的，春月我已經許了婚事嫁出去了，現在便是瞧你有個甚麼籌算？”葉雲水這話算是把小芳想跟著去王府的動機給堵死了，連春月她就嫁出去了，那情分自是比小芳深厚很多，不是小芳能比得了的。

“既然你冇甚麼籌算，那我為你指兩條路如何？你可從當挑選。”葉雲水對小芳的安排實在早就想好。本籌算臨嫁的時候再說，可秦穆戎俄然送了兩個丫環來倒是打亂了葉雲水的打算，對小芳的事也隻能提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