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水隻是出了一會兒神,抬眼卻見春月這小人滿腦門子官司的嘟著嘴,不由得開解道:“你個小人,心眼倒是很多了,車到山前必有路,你現在想這些做甚麼用,難不成還怕我短了你的嘴,少發了你的月例銀子?”
“王徒弟?但是之前我生母那陪房?”葉雲水的眉頭輕皺,春月覺得她不喜這花,便放回盒子裡裝了起來。
屋外落雪紛繁,屋渾家雖閉目卻也難以入眠……
“哎喲大女人可不能胡說,咱可還在寺裡,堂上還供著觀音娘娘呢!”春月的小臉都抽抽了,這大女人如何甚麼都敢說啊!
葉雲水踱步到桌案前持續抄經,解開這心結,這字都比旁日裡寫的要俊了很多。
“這有甚麼,女人你如果嫁了人,疇昔嫡夫人的嫁奩和陪房可都是您的,要隨您去夫家,王徒弟一家人可都算是您的主子,逢年過節來貢獻一二也是他們的本分。”春月本是喳喳的說了半天,卻轉而又蔫了,眼睛裡閃過一抹擔憂,葉雲水看在眼裡,“如何了?”
隻是在外等了一會兒,葉家的馬車便已到,除了趕車的車伕外,還另帶了一名小廝和兩名婆子,此中的一個是葉張氏的奶孃王婆子,葉雲水隻在門口站著,那王婆子一臉的笑卻子虛的很,就像是掛在臉上的麵具走了過來,“給大女人問好,昨兒可歇好了?老爺和夫人早早的便命我們出來接您,如果歇好了咱就上路吧,爭奪中午前歸府,不好讓老太太、老爺和夫人等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