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聶美娜的聲音多了幾分祈求,那婦人卻還是不饒,“我們葉家本就是商賈,本是低人一等,也不過是占了官商二字讓人另眼瞧看,可這也有多少雙眼睛盯著瞧著,如果為了個下人壞了端方,豈不是讓人拿短說嘴?都是這些個奴婢教你這些有的冇的,我豈能饒了她們?給我再掌那小蹄子的嘴!”這最後一句天然是對著內裡說的。
聶美娜用儘了力量終究“嗷”的叫了一聲,嚇的那熬藥的小丫頭扔了手裡的葵扇就往這兒跑,“大女人,你醒了嗎?你如何了?哎呀,彆昏疇昔,快醒醒!”
來不及多想,她隻聽得耳邊一個鋒利的女聲在說話,“整日大驚小怪的,不過是身材太弱罷了還覺得出甚麼大弊端,你家女人不懂事連你個丫頭也冇端方嗎?慌鎮靜張跑回府去求救,不曉得的還覺得我苛待嫡女,我的麵子另說,這傳出去葉府的名聲還要不要了?都是你們這些主子常日裡不好好規勸大女人,才讓她受這份懲罰,你也逃不了罪惡,來人,把這個小蹄子拖出去打二十個板子,再扣她三個月的月例銀子!”
這女人的笑聲就好似輕吹的風鈴般美好動聽,可聶美娜實在是提不起興趣賞識,“母親,此次饒過春月吧,她這些日子照顧我也冇少操心機。”
聶美娜有點兒驚了,她想要發作聲音卻一絲都吭不出來,抬手想要叫那小丫頭過來問問,她更是瞪大眼睛!這手,這手是我的嗎?翠綠芊指,白淨得空,再往身上看,身高也縮了?我明顯有一米六五的啊!目測現在也就一米五,天啊,我這是……
聶美娜上一輩是個孤兒,在孤兒院長大,而這一輩固然父母俱在卻如冇有一樣,莫非兩輩為人我仍然要孤傲自我?眼看本身這十五歲還未長成的身子又能如何?與餬口抗爭?還是隨波逐流?亦或者聽了那葉張氏嫁給她那風騷成性整日眠宿花街柳巷的侄子做個小老婆,歡樂幾年便守著活寡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