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語……”周梓曈呢喃出聲,神情有些恍忽,像是想起了些甚麼,內心歎了一口氣,緩過神後,她拉著潘景語的手,柔聲道,“五郎和我提過你,今後冇事就多來府中走動走動。”
“母親感覺如何?”楊氏實在是擔憂老夫人會另有籌算,畢竟另有個潘淑儀在那呢!
那就是甘願以為是他們冇查到,也不肯意信賴這些年的希冀是黃粱好夢一場空。
周梓曈雖已年至不惑,可看起來卻好像二十7、八的婦人一樣,端倪娟秀,嘴角帶著清淺的笑容,看起來為人馴良,並冇有大多數上位者的那種壓迫之感,但彷彿也並不太輕易靠近。
錢嬤嬤帶著潘景語等人繞過前院,進了二門便是盤曲遊廊,階下石子漫成甬路。入了後院以後便可看到沿途大株梨花兼著芭蕉,走了約莫一炷香的時候,停在了一處較為高雅的天井前——福雅居。
“但是,我之前不曉得大嫂也要帶著淑儀一起去,隻籌辦了一輛馬車,我們這麼多人會不會坐不下?”楊氏為莫非。
潘景語則微微勾唇,淡然道:“母親感覺讓我一小我去過分失禮了。”
潘淑容已經到了待嫁之齡,這麼好的一門婚事她可不想錯過!
就彷彿是有一股熱流透過肌膚源源不竭地流進了她的內心。
老夫人又扭頭問向潘祿:“之前讓你探聽的那樁事如何樣了?”
彼時,姚國公府的門口已經有人在等著了,來人是姚國公夫人周梓曈身邊的得力奴婢錢嬤嬤:“老奴有禮了!夫人已經在花廳裡候著了,兩位夫人和蜜斯們還請跟奴婢來。”
楊氏聽老夫人說不會偏袒大房這就放心了,遂信心滿滿隧道:“景語幫了姚家,他們對我們自是會與對彆的人分歧。何況兒媳傳聞姚四爺那位未婚妻的孃家趙家早已式微,但是他們也冇退了這門自小定下的婚事,可見姚家對家世之見並非看得那麼重。隻要兒媳帶著淑容在國公夫人麵前多露露臉給她留個好印象,這事一定成不了!再者說了,如果我們真的幫景語找到了親生父母,身份自是不成同日而語。”
楊氏是個說做就做的人,隔天她就遞了帖子給姚國公府說是要回訪拜謝。
固然隻是個奴婢,可宰相門前三品官,郭氏和楊氏是一點兒都不敢拿大的,皆微微點頭:“煩請嬤嬤帶路。”
她身著月紅色茉莉斑紋交頸錦衣配以桂子綠瑞錦襦裙,髮髻上隻是簡樸地簮著一根碧玉釵,忽視臉上的那塊紅色印記,倒也是個極其清雅的美人。隻不過這身過於清素的服飾與潘淑儀和潘淑容二人的精美打扮比起來,還是略微下了一籌。
“哎!”楊氏立馬眉開眼笑地應下了。
老夫人有些疲憊地揉了揉額角,揮揮手道:“這事兒不急,你們且先退下吧!”
“你就是潘家的大女人?”幾人行過禮以後,周梓曈朝著潘景語招招手,將她喊到了身邊。
郭氏則不覺得然地抬了抬手:“我還覺得是甚麼事!張嬤嬤,從速去讓小廝將籌辦好的馬車牽出來。”
她頓了頓,雙眼放光地持續道:“姚國私有六個兒子。大爺、二爺、三爺均已結婚多年。四爺定了親,五爺身子不好。但是這位六爺,那名頭可就大了!他的生母是姚國公的平妻,端寧公主,那但是正兒八經的皇室中人!雖說那位端寧公主現在並不住在國公府,可姚六爺的身份是明顯白白地擺在那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