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手一動,亡垠的手中又多了一顆一樣的丹藥。
單萱固然並冇有看向亡垠,這句話卻問得非常當真。
單萱隻笑不語,這是一個入耳不入心的來由。
比及單萱走不動了,亡垠帶單萱乘上靈冰鳥,降落在一處十米高的紅楓上麵,樹下飛著很多黃綠閃閃的螢火蟲,不遠處有一個死水湖。
“嗯?”單萱向腳下看去,像是踩在一塊冰雕上麵,但這靈冰鳥倒是脾氣暴躁的極北苦寒之地的保護獸,能順服它,信賴此時站在她麵前的小妖怪,法力應當不低,起碼上天上天必定冇有題目。想到這個,單萱歡暢地說道:“我能夠回家看看嗎?”
亡垠點了點頭,“如何不喝酒的人,鼻子也這麼靈的嗎?”
“你不感覺如許很舒暢嗎?手摸著大地,眼睛看著天空,以天為蓋,以地為輿,恍忽間彷彿已經與六合化為了一體!”單萱說著還將雙手枕在腦後,閉上了眼睛,“如許的姿式,可比盤腿坐著接收日月精華來得舒暢的多,不如你下次修煉的時候試一試!”
出了天倉山結界,亡垠手一揮,亮光一閃,寒氣劈麵而來,腳下平空呈現了一隻晶瑩剔透的靈冰鳥。
不過半晌,單萱再也不感覺酷寒了。
停頓了半晌,單萱持續道:“頭期,三期,五期,七期,六十天,一百天這些,我...都冇有為她燒過紙錢!因為…我感覺她會親眼看著我完成她交給我的任務,就像之前我每次上山采藥返來,她都站在門口驅逐我一樣…我一向感覺她並冇有分開我,固然是我親手安葬了她…”
單萱也並冇有再問,因為聽亡垠說這些都是螢火蟲,還大著膽量抓了一隻,固然剛鬆開手掌,螢火蟲又飛走了,但單萱卻感覺非常好玩,樂此不疲。如果她此時不是雙腿痠疼,估計她要大著膽量去‘撲螢火蟲’了。
單萱聞著酒香,記念起單華摘桃花的模樣。
單萱笑了笑,“這算甚麼通透,真正看通透的人是不會心煩的。我卻因為塵凡俗世,煩不堪煩!”
單萱看到紅楓上麵有青草地,便坐到草地上,躺了下去。
亡垠欣然同意,又帶著單萱去了海邊。帶她一起走到了海底,所到之處,海水主動讓道,構成一道水晶巷子。
“感謝!至心的。”天上繁星滿天,單萱笑著,眼睛卻比任何一顆星鬥還要亮。
“我娘會釀桃花酒!”單萱道。
“回家?”亡垠倒是冇想到單萱竟然會這麼說,本來問她就是看她想去那裡,帶她玩一遭,但是她家有甚麼好玩的,“歸正你現在也不怕冷了,我們去雪山看雪女吧!她每到早晨就會對著玉輪唱歌!”
亡垠笑了笑,他隻是太久冇有嘗過暖心丸的味道了罷了,“隻是平常的暖心丸罷了,藥效時候很短,大抵十天擺佈吧!要嗎?”
甚麼啊!她說了跟冇說一樣,還不如不問她呢!單萱非常不滿。
單萱抱著胳膊,凍得有點顫抖,看亡垠的手中俄然多了一顆黃色的丹藥,略顯躊躇。
“好冷!”靈冰鳥固然都雅,但終歸太冷,單萱還是血肉之軀,冇一會兒,便有點扛不住了。
“對了,你想去那裡?”亡垠一時也想不到能夠去的好處所,乾脆問問單萱,也算是給他一兩個提示。
亡垠卻不想再多做解釋,隻是盤腿坐在單萱身邊,“天快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