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門,韓七就瞥見徐向晚俏生生地站在風中,身上的披風隨風而舞,而聽雪就站在她的身邊,左手提著食盒,右手提著藥箱,前麵還跟著一輛馬車,老張頭就站在馬車下,躬身向他行了一禮。
“聽雪,點她穴,快些帶走!”韓七的聲音從內裡傳了出去,氣得徐向晚瞪大了眼睛。
“韓瑓小兒!爾等休要放肆,我大金國的兵士個個勇猛善戰,可不是你那些雕蟲小技就能嚇倒的!有本領下來與本將一戰,縮在城裡當烏龜算甚麼豪傑豪傑?”金軍步隊裡一名將領催馬出列,朝著城牆上的韓七大聲叫起了陣來。
“如何就受不得?他都受得,我如何就受不得?”徐向晚氣惱地跺了頓腳。
徐向晚從速將藥上好,替他謹慎翼翼地拉起了衣服,然後才退到了一邊。
“出來吧,這裡風沙大。”韓七伸手替她攏了攏披風,回身將她帶進了屋子。
“你不是還得幫殿下煉藥麼?如果受傷了,那藥誰煉去?”公然還是小女人呀,受傷是好玩兒的嗎?聽雪心下有些無法。
“你如何來了?”韓七語氣帶著責備,不過眼中卻閃過一絲暖和。
韓七笑了笑,端起碗就吃了起來,吃相固然還是斯文,可手中的行動卻不慢,不到盞茶的工夫,一沙鍋粥,三個包子都吃得乾清乾淨,就連鹹菜都冇剩下。
“這裡是疆場。”韓七神采淡淡。
身後的十八向前一步,語氣鎮靜地說道:“統統籌辦伏貼!”
聽了徐向晚的話後,韓七驀地回身,幽深的雙眸驀地射出兩道亮光:“這麼快?”
聽了傳令兵的稟報,韓七眉頭一皺:“我去看看。”
傳令兵一出去便單膝跪地,抱拳稟報導:“稟將軍,金兵又來攻城了!”
說完,也不等韓七開口,回身朝著二人行了個禮,便笑嘻嘻地分開了。
一邊說,徐向晚一邊給已經脫下鎧甲的韓七看傷口:“如何裂開了?你不曉得肩膀受傷了麼?如何還這麼不謹慎?”
“都籌辦好了嗎?”韓七側了側頭,問道。
“陳述將軍,門外有個女人說要見您。”一名傳令兵緩慢地跑進了大廳,看著正坐在椅子上喝茶的韓七,大聲稟報導。
“我這是早上醒得早,冇甚麼事兒做,給木果他們熬藥膳的時候就多熬了一些,趁便帶來的。你嚐嚐看,如果感覺不好吃,就直接倒了。”不曉得為甚麼,徐向晚在韓七的諦視下,臉騰地紅了,俄然就不想讓他曉得這些藥膳是她專門為他籌辦的。
昨夜金兵退去以後,韓七並冇有回總兵府,而是就在這北城門的批示廳內歇息,隨時籌辦應對突發環境。
徐向晚卻笑著說道:“你要的東西,我給你帶來了。”
“報——”還冇等徐向晚換完藥,大廳外便有傳令兵大聲稟報。
陳貴頓時氣得青筋直跳,紅著臉,吼怒道:“將軍,我請戰,讓末將去宰了那牲口!”
登上城牆,韓七聽著沉重的戰鼓,宏亮的號角,看著敏捷推動的金戈鐵馬,嘴角不由地勾了勾。
韓七神采一凜,麵無神采地起家,徑直地朝著門外走去,然後沉聲道:“將你家女人帶歸去,彆讓她亂跑。”
“出去。”韓七看了徐向晚一眼,大聲說道。
聽雪趕緊伸手在徐向晚身上點了兩下,然後道了一聲“獲咎”,抱起她便上了馬車,緩慢地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