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贏利,你的安危更首要。你如勇敢私行分開的話,看我回家如何罰你。”五郎道。
沈掌櫃瞥了一眼徐向晚,難堪一笑:“三少爺曲解了,這位不是甚麼乞丐,這就是之前小的給老爺提過的那位賣枸杞的小女人。本日傳聞老爺和少爺要到郭家鎮探親,小的便做主讓這位女人本日將枸杞送過來給老爺和少爺過目。”
“沈掌櫃,郭家鎮的仁德堂甚麼時候開端收留乞丐了?”那小公子挑了挑濃眉,操著一口純粹的官話,獵奇地指著坐在角落裡的徐向晚,不過臉上並無鄙夷,倒是有著一絲興味。
順著徐向晚看疇昔,沈掌櫃便見到一大一小兩個揹簍,每個揹簍裡都放著一個紮緊口兒的麻袋。
甫一開門,徐向晚便從昏昏欲睡中復甦了過來,此時見到沈掌櫃一張放大的笑容,也跟著笑了起來:“掌櫃大叔早。我哥把我送過來就去上工了。對了,這還得感謝掌櫃大叔您,我哥能在三心書屋做事兒,多虧了您的保舉。”
“小女人這麼早便來了?如何就你一小我?”沈掌櫃哈腰湊在徐向晚身前,笑眯眯地打號召。
也不曉得一會兒仁德堂的店主來了會不會有甚麼變故,如果人家不收,或是代價太低的話可如何是好?
五郎將徐向晚送到仁德堂外,本欲分開,卻又擔憂她一個小女人單獨等待不平安,便躊躇了起來。
趕到郭家鎮,天剛拂曉。
莊戶人家多數勤奮,即便天氣還早,官道上已經能夠看到三三兩兩的行人挑著籮筐,拖著板車往鎮上趕了。
見到有人看過來,徐向晚從速收回了視野,垂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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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正主,徐向晚內心的嚴峻反而消逝了,落落風雅地向仁德堂的大老爺和三少爺行了個禮,便退到了一邊。
看來來人便是仁德堂的店主了。
八月十六是五郎到三心書屋上工的日子,同時也是送枸杞到仁德堂的日子。
和沈掌櫃有一搭冇一搭地聊著天,徐向晚扣問了一些關於藥材方麵的事情,不知不覺便過了大半個時候。
“用過早餐冇?”沈掌櫃看著徐向晚肥胖的小身子,體貼道。
隻見搶先一名身材矗立,麵白微須,五官端方的中年男人,看著固然不苟談笑,但卻給人一種正氣凜然之感,完整不似徐向晚設想中腦滿腸肥唯利是圖的販子形象,反倒像一名儒雅的墨客。厥後還跟著一名與中年男人麵孔類似,但是五官非常姣美的小公子,約莫十一二歲,此時正滿眼獵奇地四周張望,恰好瞧見了正目不轉睛盯著他們看的徐向晚。
“哈哈,舉手之勞,不敷為謝。我不過也就是順口提了一句,還是你哥運氣好,人無能,對了朱掌櫃的脾氣。我曉得之前另有好幾個慕名而去的,那朱掌櫃冇一個看上眼兒的。”沈掌櫃摸了摸圓圓的下巴,點頭道。
說著又扭過甚來朝徐向晚道:“小女人,這便是我們仁德堂的大店主和少店主,也是沈家的大老爺和三少爺。”
固然之前已經聽沈掌櫃說過她枸杞子晾曬得好,不過畢竟這是第一次,她也冇有絕對的信心。
聽到有人說本身是乞丐,徐向晚有些惱火地瞪了那小公子一眼,不過又怕被人家拒收枸杞子,趕緊又收回了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