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城的仁德堂比郭家鎮大了一倍不止,就是後院也比郭家鎮精美古樸了很多。
固然沈掌櫃人不錯,不過徐向晚還是謹慎地挑選了坦白本相,隻說到縣城來走親戚,隻字不提搬場之事。
“沈掌櫃,你本身忙去吧,我帶五郎他們去縣城逛逛。”沈謙萸朝著沈掌櫃笑道。
這大話說得極其順溜,小九在中間翻了個白眼,惹得徐向晚悄悄揪了他一下。
突來的聲音嚇得徐向晚一個激靈,差點從凳子上一躍而起,皺著眉頭惱道:“你就不能先打個號召麼?俄然冒出來裝鬼嚇人,人嚇人嚇死人好不好……”
“你這孩子也未免太勤奮了。誰家像你如許大的孩子不是呆在家裡瘋玩,就冇見過像你如許老想著做事兒的。”話雖如此,沈掌櫃也曉得徐向晚家餬口不易,便隻是打趣了兩句,持續道,“不過,你這孩子運氣還真是不錯。你剛不是問我如何到縣城來了麼?我這是要接辦縣城的仁德堂了,本日是先來盤點一下,這個月二十,就正式到縣城仁德堂來上工。我們仁德堂恰好差了兩名藥童,你在藥材方麵有些天賦,可情願到仁德堂來?”
因為在郭家鎮與仁德堂打的交道最多,徐向晚對甘泉縣的仁德堂也感覺親熱,因而率先進了仁德堂。
郭家鎮離縣城也就四十多裡,五郎本身走得快些,不到一個時候就能走到。辰正上工,五郎卯正從家中解纜便可,是以五郎並未籌算辭工另尋。
五郎看了一眼徐向晚,見其固然神采躊躇,眼底卻有一絲意動,便點頭道:“那我們就再去逛逛。不過,晚餐就算了,家裡另有人等著,歸去太晚怕他們擔憂。”
“嗬嗬,甚麼事兒也瞞不過沈叔您。”徐向晚不疼不癢地拍了記馬屁,嘻嘻笑道,“實在吧,我是想到藥鋪看看能不能找點活兒乾。我姨見我娘身子骨差,就想留我娘住一段光陰,將養將養。我就想著,歸正我在家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就出來找點事兒做。想來想去,我就對藥材最熟諳,以是就到藥鋪來碰碰運氣,看哪個藥鋪有招工的。”
五郎在三心書屋告了三天的假,因此這兩日倒是無甚事做,就陪著徐向晚和小九在縣城裡閒逛,熟諳熟諳環境。
縣城的藥鋪不像郭家鎮隻要仁德堂一家。逛了一圈下來,徐向晚一共發明五六家藥鋪,兩家位於城東,一曰“本草堂”,一曰“善本齋”;一家位於城西,名曰“慈心閣”;一家位於城南,名曰“敬和堂”;兩家位於城北,一曰“藥王齋”,另一家則是徐向晚最熟諳的仁德堂了。
朱掌櫃對五郎不錯,人為給的也不低,曉得五郎愛看書,朱掌櫃還特地答應他在餘暇的時候翻閱冊本,隻要不弄臟弄破便可,碰到不懂的還能夠向其就教,彷彿成了五郎的半個夫子。
麵對沈謙萸的發起,小九最早舉雙手附和。
“天然情願,求之不得。”徐向晚喜得連連鼓掌,鎮靜得眉飛色舞。
五郎為人比徐向晚更加謹慎,巴不得徐向晚守口如瓶,天然不會去拆穿徐向晚的謊話。
聞言,徐向晚也感覺本身說錯了話,這又不是雜貨鋪,誰有事冇事跑藥店來?
之前徐向晚還想仰仗賣藥發財致富,現在搬到縣城來,周遭底子就冇有草藥能夠采,她也隻能靠其他體例贏利了。
就是小九,也隻是偷偷地看了徐向晚和五郎一眼,冇有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