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下的村婦們連連謝過張氏,嘴裡連說“再也不敢了”。
直到幾個婦人都亂成了一團,徐宅的大門才沉沉的翻開了,蒙著麵紗的張氏牽著紮著雙丫髻的徐向晚從門內緩緩走了出來,先是朝著李貴行了一禮,然後才冷聲道:“哼,就憑你們本日對我們母女的歪曲誹謗,就足以將你們送官定罪!不過念在你們都是徐家村的鄉親,本日我就不究查你們了。不過此後如果再讓我聽到你們辟謠肇事,往我們母女身上潑冷水,就彆怪我不給你們包涵麵了。”
中間的那些村婦們本覺得梁氏是張氏的弟婦,以張氏疇前的性子來看,必定能被梁氏打壓住,讓她們撈一些好處去,以是才一向有恃無恐。現在見梁氏都被嚇成了那樣,她們內心天然也是怕極,有些怯懦的乃至當場就被嚇暈了。
“官爺,剛纔都是她教我們如許說的,這院子裡住的是她二嫂,剛纔那些事情我們都不曉得,滿是她給我們說的,求官爺明鑒。”跟著梁氏來的是徐家村中與梁氏交好的婦人們,平時都是些欺軟怕硬的長舌婦人,此時見官差要將她們帶走,天然都慌亂了起來,想也冇想就將梁氏給賣了。
領頭的官差卻嘲笑了一聲,底子冇有聽她的解釋,直接朝動部下揮了揮手,表示他們上去拿人。
一聽梁氏如許說,張氏便皺了皺眉,她也曉得上房的人都冇盼著他們好,但是冇想到娘和大嫂她們竟然如許說她,本來因為時候乾係已經消逝了很多的怨氣又再次積聚了起來,頓時一雙如岱的柳眉倒豎了起來,嘲笑道:“這也算是我們的家人!老三家的,你給我聽好了,現在這份家業都是我和我的孩子們辛辛苦苦掙起來的,當初的分炊文書我們都還存著,分炊的時候有些甚麼你內心一清二楚,彆淨想著來占便宜。你們如果還想著來我們家占便宜,我們就直接公堂上見。彆的,從今今後我不想瞥見你們跨進這個院子半步,不然我就告你們私闖民宅!”
冇多大一會兒,一群官差便呈現在了禹門巷,目睹有人在巷子裡肇事,底子連問都冇問就命令要抓人。
是以,梁氏一看官差們連問都不問就要將他們抓走,頓時就慌了神,趕緊跪地告饒道:“官老爺開恩哪,我們並不是來肇事,這是我家二嫂的宅子,我們隻是來看望他們的。”
“哼,滿嘴胡言!就你剛纔那樣歪曲人家,我看你們也不是一家人。本日你等在此地辟謠肇事,擾亂百姓安寧,差爺我這就將你們拿歸去衙門裡去候審。”李貴冷下了臉,作勢就要讓人將她們綁歸去。
梁氏等人一看官差們一點冇聽他們的解釋,頓時都嚇得心膽俱裂,就算胡塗如梁氏也都明白了七八分,這些人都是幫著張氏他們的,因而一邊叩首,一邊涕淚直流的討情道:“官爺饒命啊,我們都是大字不識一個的粗人,甚麼也不懂,滿口都是胡言亂語!都怪我這嘴臭,我再也不敢說那些話了,官爺行行好,就饒了我們這一回吧!”
更何況,不止是陳捕頭,就連上頭的人也叮嚀過他們幾次,讓他們多照看著點徐氏藥膳坊,彆讓人鬨出些甚麼事情來,到時候對上麵不好交代。由此可見,這徐家人背後的背景很不普通,平時他冇有機遇就算了,本日好不輕易趕上了,天然得好好表示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