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目光朝向崔克、南閣二人的方向,麵露溫和之色,朝二人走來。
隻見天井裡栽種寥寥幾株菊花、梅花,悠然淡雅之香,四周倒是繽紛色彩的茉莉花,花瓣如抹凝霜,似塗脂粉,美得不成方物。
這邊二人以一套掌法相鬥,那掌法其勢恢宏,一掌力量未出,後一掌已帶著排山倒海之勢接踵而來,二人武境全開,負氣法門的力量也是闡揚得淋漓儘致,勢均力敵,都在武師戰體八重,負氣法門九重!固然清楚這隻是同門之間的參議比武,但看那二人相鬥狠惡,如果任何一方稍有不慎,都會吃下勁力不凡的一掌,不死也得重傷!
“讓一讓,我的藥罐沸開了!”
天井內生了很多桃樹、梅樹,地上更有各色姿勢的花草,琳琅滿目。
天井當中擺了一口龐大的煉藥鼎,高二丈不足,寬八尺,通體黑金,顯得極其大氣。
南閣聽到這般群情之聲,再一看崔克手中的藥方,神采唰得紅了。她熟知煉藥門道,藥師同道之間交換之時,那些不成文的端方,她也很清楚。
青丹堂弟子倒是好久冇見堂主利用這一招,當下暗中連聲喝采。
又道:“梅是花中君子,菊是花中隱士,這一君子一隱士,竟然被一群‘小人’給團團圍住,倒是何事理?”
在茅草屋內,崔克就隻能找到一些皺巴巴的紙張,崔克得空顧及相乾禮節,就在那紙上隨便將藥方寫下了,這時便取了出來。
“那張是甚麼意義,他來戲弄我們的麼?”
那小藥童光著腦袋,怔怔地看了南閣一會,俄然笑了,道:“你是南閣姐姐,稍候,我這就去奉告堂主。”
崔克眼神馳下,此人長了一雙奇大非常的手掌,手掌手背皆充滿老繭,讓人稱奇。
南閣道:“李……堂主,這藥方是崔克的,能以一品藥材為根本,煉製出二品級的丹藥,你,必然要看看。”
終究都是失利。
鼎內空無一物,鼎身鐫了一行字,因年代長遠,筆跡已極難辨認。
李玄鶴也盯著崔克看了一會,忽道:“你是‘葬’的人?”
李玄鶴本就是修為極深的藥師,崔克的身材狀況,他大抵度量一番,心中已經有了五六分明白。
李玄鶴雙眼眯縫,腦中思路電轉,兩天前,西璿之門破天荒調集院內統統手握權力之人,就“葬”成員崔克送來的諜報信,商討應對皇權勢力之策。
在兩人的麵前,一座龐大莊園式的修建,大大小小的板屋十餘座,裡外皆由紅、玄色木料所造,正火線三座房屋氣勢恢宏,門前匾額寫“青丹堂”三個大字,兩側分掛兩個“藥”字,門前不時瞥見幾個藥童,手裡或端了砂罐,或捧了一堆藥材,或謹慎翼翼舉了一張被裝裱起來的“字帖”,細心一看,那字帖上竟寫滿了草藥名,一旁講明煉藥凝丹之法,鮮明便是藥方。
崔克打量著麵前之人,李玄鶴年紀不大,比崔克虛長三歲,身長七尺,邊幅淺顯,目光炯炯,很有些淩然正氣,一看下來,卻也是個很淺顯的人,涓滴看不著名震洛山帝國的李氏藥師世家傳人,一方煉藥大師,竟然是這般不起眼的模樣,臨時看不出他氣力如何,隻是……
崔克道:“青丹堂李堂主門徒很多啊。”
閱畢,李玄鶴道:“不但是提取藥力,也不但僅凝集藥力,而是融會藥性麼,這天馬行空的伎倆,連我也是未曾試過,不知能不能行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