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為何就不能聽我一言?龍誠璧不是好惹的,我不讓你們動他,並非我偏袒於他,而是我擔憂你們,擔憂你們以卵擊石,犯下大錯。唯有機會成熟,方纔氣夠水到渠成。”
“夠了,這句說辭早在皇上即位當時你便說過了。時過進遷,到了明天,你還用如許的話來敷衍我們。機會成熟,甚麼時候纔算機會成熟?你一向覺著是我們決計難堪龍誠璧,你可曾想過,現在已經不是我們想要撤除他了,是他在逼我們。過了這個夏季,皇上便已成年,卻恰幸虧這個時候傳播出如許的流言,龍誠璧的心機還用我們去猜嗎?本日既然你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爹爹也不瞞你。此次我與皇上連同龍誠璧是真的退無可退了,是站在嫡親骨肉這邊,還是站在龍誠璧那邊,你本身看著辦!”
柳若汐神采丟臉的望著他的背影,剛想說甚麼,內裡俄然傳來一陣拍門聲。
柳若汐雙眸微眯,看出此人恰是常日總跟在龍玄頤身邊的小寺人,心中不由得嘲笑一聲,相爺才入宮多久,皇上便得了動靜,看模樣這些個主子當真冇有一小我將她的話放在眼裡。
“出去。”柳若汐深吸一口氣,整了整神采才讓人出去。
“那老狐狸終究忍不住了,你說接下來忍不住的人會是誰?”蘇紫瑤將頭從書中抬了起來,看了龍誠璧一眼。
“瑤兒這麼聰明,怎會猜不到?”
夜幕低垂,相較起宮中的動亂,攝政王府一如平常的寂靜寧和。
“璧哥哥……”柳若汐臉上的笑意僵住,一臉受傷的望著龍誠璧。
龍誠璧心中嘲笑不已,麵上卻涓滴不顯:“那照太後的意義,您感覺究竟是哪個亂臣賊子,籌辦趁著臣與皇上鷸蚌相爭之際,漁翁得利?”
柳若汐神采微僵,倉猝道:“不,汐兒如何能夠思疑璧哥哥?汐兒不會健忘當初先皇去世之時,若非璧哥哥互助,頤兒如何能夠登上本日之位?璧哥哥當時既然情願扶頤兒上位,現在又何必多此一舉?定然是有人想要藉此機遇誹謗璧哥哥與頤兒的叔侄之情,以便乘虛而入,取而代之。”
“璧哥哥。”伴跟著一聲纏綿的輕喚,黑影伸手取下頭上的兜帽,暴露那張未著珠翠,顯得格外素雅的麵龐。
“璧哥哥,此處隻要你我二人,你當真要與我這般生分嗎?”聽完龍誠璧的話語,柳若汐的臉上浮上了幾分受傷,襯得她那張本就楚楚不幸的小臉更加惹人垂憐,隻可惜這一招對於現在這房中獨一的看客,早已落空了原有的功效。
“太後,請自重。現在的您但是滄月的太後。”龍誠璧猝然打斷柳若汐未完之語,目睹著柳若汐因著本身的話神采煞白,心中冇有半分的顧恤之情,“太後深夜拜訪攝政王府,不會隻是想找臣陳述前塵舊事這麼簡樸吧。”
鶯歌一怔:“是。”
“本來是太後到臨,臣有失遠迎,還請太後恕罪。”龍誠璧的臉上掠過一絲訝異,起家回道。
柳若汐這些話看似言明本身對龍誠璧的信賴,但話裡話外卻老是提及當年龍誠璧親手將龍玄頤推上皇位之事,這也是在提示龍誠璧,當年既是本身將人頂到了現在的位置,那本日他便不該有過分屆越的設法。
蘇紫瑤莞爾一笑,不動聲色。未幾時便聽得內裡傳來一陣腳步聲:“王爺,有人求見,是宮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