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紫瑤見曲妃卿當至心胸誠意,更加肯定了心中猜想,也就不再矯情回絕,號召著碧淵將那步搖收了起來笑道:“那紫瑤便多謝夫人了。”
“王妃台端光臨,妾身有失遠迎,還望王妃恕罪。”蕭茹玉一見蘇紫瑤出去忙起家相迎,盈盈一拜。
午膳過後,蘇紫瑤又多留了曲妃卿用完了些餐點,才讓她歸去。這一下午算是賓主儘歡,也讓蘇紫瑤看清了這位大理石少卿的夫人當真是個直性子,開朗坦白,說話也不會像閨閣女子那般含蓄內斂,拐彎抹角,故而也就不由與她多聊了半晌。
碧淵看著蘇紫瑤失神的模樣,謹慎翼翼的喚了聲:“蜜斯。”
蘇紫瑤一怔,閉上眼睛順著那如有若無的琴聲尋覓聲源。錚錚的琴音如同姣花照水,時而溫婉彷彿山澗清泉細水長流,時而高亢又如激流瀑布生生不息,時而動聽似琉璃落地清脆動聽,時而盪漾若大雨侵襲澎湃大氣。蕩氣迴腸,琴聲如水,好似訴說著一段唯美的光陰靜好。
曲妃卿怔了怔,見蘇紫瑤是真的不肯接管,不由得在心中對其添了幾分好感,畢竟冇有幾個女人能夠接受得住金銀金飾的引誘。
鬱鬱蔥蔥的登山虎攀爬了大麵的圍牆,順著那矗立的牆柱朝著內裡探出了頭,欣欣茂發。圍牆下的花圃當中頂風盛開著簇簇玉小巧,模糊還能從冷風中聞到些許清爽的香氣。略往前一些,入目標是一片標緻的白玉石砌就的小水池,水池當中碧綠簇簇,一朵朵含苞的睡蓮安臥其間,不難設想待到夏季炎炎之時,這滿塘的睡蓮悠但是綻會是如何的盛景。
高權之下,見慣了下人們見高踩低,蘇紫瑤本覺得著蕭茹玉久病避世,榮寵不再,這瀟湘館必然蕭瑟得讓民氣寒,然進了瀟湘館蘇紫瑤才明白何為低調的豪華。
“夫人曲解了,夫人這些東西都是極好的,隻是紫瑤無功不受祿,生受了夫人這般大禮,紫瑤必然心有不安。”
“剛纔聽順子從宮中傳來動靜,太後多留了王爺一會,王爺隻怕本日要晚些時候才氣返來了。”挽星剛一說完便像是想起了甚麼,快速噤聲。
碧淵也是一愣,循著蘇紫瑤的視野望去,恍然明白了過來:“那處是大夫人地點的瀟湘館,估摸著是大夫人在操琴。”
“無事,老弊端了。”蕭茹玉順了順氣,低喘了幾聲,放開手中的瑤琴,目光卻猛地被樓下的稀客所吸引,微微一怔道:“看來,有客人登門了。”
心頭一顫,蘇紫瑤緩緩地展開眼睛,朝著琴聲揚起的方向道:“是誰在操琴?”
“王爺還冇有返來?”
“夫人客氣了,請坐吧。”蘇紫瑤走到主位座下,才笑著對下方的曲妃卿笑道,“夫人本日前來可有要事?王爺朝務繁忙,本日未曾在府中,夫人如有甚麼要事,我可幫夫人代為傳達。”
蘇紫瑤正為這可貴的美景愣神之時,幾聲壓抑的咳嗽喚回了她的神智。循名譽去,卻見不遠處的依水樓閣之上,一個清麗女子正捂著嘴有些艱钜的輕咳著。
“入府這麼久都還未曾前來拜訪,看來是真病得不輕,也是時候去瞧瞧她了。”蘇紫瑤輕歎了一聲,號召著碧淵向瀟湘館走去。
“王妃莫不是嫌臣婦的東西過分寒傖,入不了王妃的眼?”曲妃卿翻開盒子,閃現出內裡華貴刺眼的金飾,眉頭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