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終究穿透雲層,灑在天井的石板路上。夢姬冷靜回身,朝著天井深處走去。
不過斯須,寒意重新爬上她的眉梢,彷彿將統統情感都冰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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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風裹挾著鬆濤聲穿堂而過,雕花窗欞外,墨色烏雲正悄悄吞噬銀盤似的玉輪。
往時這些誇姣的回想,早已化作燦爛星鬥,鑲嵌在他靈魂的深處,又怎能等閒抹去?
嫦娥望著緊閉的房門,神采間透暴露一絲悵惘。
卻如何也遣散不了內心如潮流般翻湧的有力感。
夢姬的話,像臘月的冰棱,直直刺進他的心窩,讓他端著梅花木簪的手刹時僵住。
不好!”她嬌喝一聲,足尖輕點空中,衣袂飄飄,化作一道殘影追了上去。
直到現在,夢姬毫不包涵的回絕,如同一記重錘,敲碎了他最後的胡想。
蘇昀卿在心底冷靜感喟,苦澀的笑容在嘴角伸展開來。
能陪在她身邊,於他而言或許已是期望。既然她的心中裝著天下百姓,
刻刀在木頭上遊走,每一刀都飽含著對夢姬的傾慕。
屋外,嫦娥、嫣然小七和白宇齊早已等待多時,
潤玉本在往回走,聽到動靜後,立即折返蘇昀卿的房間。
他五指不自發地收緊,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鑽心的疼痛沿著神經伸展,
一刹時,蘇昀卿如遭雷擊,心中的猜疑刹時煙消雲散。
從蘇昀卿的屋頂一閃而過,刹時照亮了全部天井,將飄落的花瓣染成詭異的赤色。
生命仿若走到絕頂,他安靜地等候滅亡來臨,內心卻五味雜陳。
“事已至此,蘇公子一起走好。”夢姬說完,蓮步輕移,走出屋子。
潤玉與夢姬瞭解多年,一同經曆了無數風雨,即便如此,兩人的豪情還是未能修成正果。
這場熾熱卻無果的愛戀,好似這風中殘燭,轉眼即逝,徒留滿心瘡痍。
指尖撫過斷麵,粗糙的觸感帶著刺痛,往昔經心雕鏤的畫麵仿若電影般在麵前緩緩展開。
“罷了……”蘇昀卿長歎一聲,聲音裡儘是絕望與不甘。
“快追!”潤玉的聲音降落而短促。
本覺得這支木簪能拉近相互的間隔,成為兩分緣分的信物,可現在卻成了這段短命豪情的見證。
可每當憶開初見她在明月山莊的模樣,耳畔又響起她那夜彈奏的琴聲,心中便忍不住出現一絲期望。
“蘇公子表情欠佳,不想見任何人,還望各位諒解。”
推開門,屋內沉寂無聲,隻要枕邊那支斷簪在月光下泛著清冷的光,蘇昀卿卻已消逝得無影無蹤。
那眼神好似一罈曆經光陰沉澱的美酒,芬芳芳香、醇厚深沉,滿溢著藏不住的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