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她舅媽陸氏,一向以來給她的印象都是一個賢惠端莊的女人,打小對她也是非常心疼。何況她比誰都清楚,在尚書府夏正源早就將她們母女二人視作無物,至於她們現在還能安身於尚書府,則是因為夏正源和夏老夫人還是顧忌著將軍府的權勢。
上官氏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暴露一抹苦澀,道:“如果我說了,依著你孃舅的性子,免不了要來府中大鬨一番!但是……又能竄改些甚麼呢?”
這統統悲劇的泉源,恰是她那位“好父親”!
上官文軒朝她點了點頭,便在一旁坐下,打量了夏珺芙半晌纔開口打趣道:“我記得當年你才隻要一丁點大,成日裡就會跟在我屁股前麵哭鼻子,冇想到還真是女大十八變啊!”
夏珺芙靈巧的湊疇昔,陸氏便寵溺地將她擁入懷中,接著道:“傳聞你受了委曲,有甚麼事你固然跟舅媽說,如果舅媽幫不上忙,另有你孃舅呢!”
“祖母,本日母親收到救母的來信,說孃舅已經出發回京!芙兒也有好些日子冇有去看望過舅媽了,便想明日去一趟將軍府!”夏珺芙看著夏老夫人,眼裡似有谘詢的意義。
夏珺芙笑了笑,道:“固然現在芙兒還冇有萬全的體例,不過……還是那句話,芙兒信賴因果循環!”
“你這孩子,就是和你娘一樣,過分仁慈了!當初若不是你外祖父,夏正源現在哪能成為吏部尚書?照我說,任憑他現在翅膀再硬,也不至於不買我們將軍府的賬,等你孃舅返來,便讓他去好好經驗那白眼狼一頓!”陸氏咬牙切齒的道,眼裡的肝火幾近都要噴出來了。
陸氏抬手重撫著夏珺芙的頭,這才點點頭,道:“說的不錯!”
聽到夏珺芙將本身兒時的糗事拿出來侃侃而談,上官文軒臉上不免有些難堪,也不知他這位脾氣外向的表妹,如何才兩年冇見就變得這般牙尖嘴利了起來。
“娘,想來我也有些光陰冇有去看望過舅媽了!不如我明日便去一趟將軍府,您感覺可好?”
本來上官家說甚麼也分歧意上官氏嫁給夏正源,卻怎料上官氏不保百口人的反對,非君不嫁,無法之下上官家也隻能默許了她們這件婚事。
“娘,芙兒有一事不解,您在這尚書府餬口得並不好,爹又那般待您,您為何從不與孃舅提起?”
說著又轉朝一旁的碧玉叮嚀道:“碧玉,你也去庫房將我那上好的燕窩取出來,讓芙兒帶去!”
上官氏笑著點點頭,拉著夏珺芙的手在院子中的石凳上坐下,才柔聲道:“我本日收到你舅媽的來信,你孃舅被召回京,日前已經解纜,再過兩個月就能回到都城!”
上官老將軍卻因為此事氣得不輕,在上官氏嫁入夏家幾年後便抱病歸天了!此事讓上官氏心中慚愧不已,繼而厥後與她孃舅的來往也少了很多,以其說是上官氏不想回將軍府,不如說她是感覺本身冇臉麵對自家大哥……
帶著上官氏給她的人蔘分開傾雲苑,夏珺芙並冇有直接回芙蓉苑,而是叮嚀小巧先將人蔘拿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