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措置?你肯定?”
見杜飛雲答覆的如此乾脆利落,麵色神采自始自終都胸有成竹,柳向天的心中愈來愈獵奇,這個小子的身上究竟產生了甚麼,一貫木訥的他怎會有如此大的竄改?
本來柳向天滿腔肝火,在聽到有人揭榜以後,心中炎熱之氣才垂垂消逝,拂了拂袖袖,便帶著管家柳忠向前院大門走去,想看看那揭榜之人究竟是誰。
“醫治老太君?”柳向天睨視著杜飛雲,不屑地撇撇嘴道:“就憑你?你覺得你采了幾年藥就成了郎中了?趁我冇生機之前,你最好從速給我分開這裡,不然……”
一起行來,柳忠謹慎翼翼地跟在柳向天身後,一副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模樣。柳向天見到他這副神采,頓時眉頭一皺,不悅地開口問道:“柳忠,你有甚麼話想說的嗎?”
“我若將老太君的病醫治好,那百兩黃金重賞天然歸我,同時,你還需拿出兩支百大哥參,兩支百年靈芝來!”
青色磚石累就的牆壁上,本來貼著求藥榜的處所空空如也,一尺見方的宣紙早已不見。
豈料,杜飛雲冇有任何反應,對柳向天的惡言私語和神采也視而不見,自顧自地說道:“若不是母親苦苦相求我救治老太君的怪病,你當我情願來你柳家?”
眾所周知,柳老太君所患之病非常奇特,連名滿千江城的薛神醫都束手無策,這求藥榜會是被哪位高人揭掉的呢?莫非,這揭榜之人自認醫術比薛神醫都要高超?
柳向天有些不悅,心中本能地對這道背影產生一絲討厭。他在想,這麼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人,就算是杏林妙手,又能高超到那裡去?難不成比薛神醫還高超?柳向天是不大信賴的,心中冇出處地就把這個少年當作是來欺詐診金的江湖騙子一流。
杜飛雲悄悄嗤笑一聲,倒是搖點頭不去理睬柳向天的話語,轉而接著說道:“柳家主,既然我揭榜而來,天然是有掌控治好老太君的。以是,我想你現在要做的應當是帶我去看看老太君的病情,而不是在這裡擺甚麼長輩威風,對嗎?”
他在想,莫非這小子是看上了那千兩銀子的重賞,為求重金,不吝冒死?不過,不管是甚麼啟事,既然這小子如此自傲能夠醫治好母親,那便賭上一賭,歸正母親現在已病入膏肓,藥石無醫。
“老爺,有人揭榜前來醫治老太君啦!”
“肯定!”
“那你若醫不好呢?”柳向天眉頭一挑,眼中帶著一抹挑釁。
很明顯,有人揭下了柳家的求藥榜。遵還是例,揭榜之人便會拿著求藥榜前去柳府醫治老太君。
“你!”柳向天一時語塞,被杜飛雲的話噎的說不出話來。不過,到底是把持偌大師業的老狐狸,眉頭一挑便又換做一副嚴肅的模樣,瞋目嗬叱道:“臭小子,你娘是教你這麼跟長輩發言的嗎?我是你大舅,你這個混賬東西怎能這麼跟我說話?”
“少年人,是你揭了我柳家的求藥榜?”柳向天負手傲立在大門前,烏黑通俗的雙目望著那道身影,不怒自威,煉氣期修士的嚴肅油然生出。
來到大門口,柳向天一眼就瞥見一道肥胖頎長的背影,從背影來看,此人的確是未及弱冠之年的少年人。這個少年雙手握著求藥榜的宣紙揹負於身後,正微微點頭望著腳下的石板空中,不知在想些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