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瓏看著程清歌現在這副頹但是又狼狽的模樣，心疼都還來不及，又怎會脫手打他。她哽咽道：“公子，你不知這個畜肇究竟對我做了甚麼……他、他……”

程清歌雖說此時已然心力交瘁，但他想要保護弟弟的心倒是一時也冇停過。但就在他正欲脫手禁止之時，卻俄然發覺，本身壓根轉動不得。

翠瓏生前是嬌怯蜜斯，身後卻成了彪悍女鬼，這二者相差實在太大，若不是玉無裳曉得黑幕，恐怕也不敢信賴這便是同一人。

程清流猜也曉得他會這麼說，當即道：“對對對，你打他吧……打他呀！你就隻要打我的膽量，你這個賤……”

因為站在他身後的式神還在緊緊的節製著他，從在程家起，他一向都服膺取玉無裳的號令，冇有半點兒鬆弛。

翠瓏也是負氣，邊打還邊咬牙切齒的碎碎唸叨：“就打你、就打你……”

“道兄，道兄？你究竟是如何了？”程清歌眼下也隻要口舌能動了，翠瓏那邊打得過分狠惡，他方纔勸了幾聲都冇勸住，便也就隻好作罷。但他實在是不能瞭解，常日裡肝膽相照的老友本日竟然背叛相向，是而他不免多說幾句，“你說我父親想置我於死地，我倒也不是不信賴你。身材髮膚本就受之父母，我此性命既是我父親給的，現在他想收歸去，我也無話可說。隻是你實在過分打動了，紫桑程家結界封閉本是修行的平靜之地，你公開在大師麵前現身且不聽我勸止，這才惹起了本日的這場亂子，鬨得幾近冇法結束……”

他本想出口成臟，但隻見翠瓏殺人似的眼神狠狠的瞪過來，倒是令他一個激靈，將後半句話又給咽歸去了。

見她實在說不出口，程清流倒是像得了理似的，嚷嚷了起來，“我看你便是瞧著本公子漂亮蕭灑玉樹臨風，想倒貼我不成，便想栽贓我吧？我奉告你，似你如許的且不說還是個女鬼，就算是端莊人家的大師閨秀，我都瞧不上！看你如此惱羞成怒的模樣，是被我說中了苦衷吧？你還想打我？”

“事從權宜……我這也是為了酬謝你的拯救之恩，如果此時放你歸去……豈不是眼睜睜的看著你去送命？”這小玉雖說年紀不大看著也很肥胖，但身材倒是極好，飛速疾跑之下開口說話竟也不覺難受，跑起來也甚為輕巧，當真非常好用。

程清流吃痛都快哭了，但他不敢衝翠瓏生機恐怕又惹來一頓暴打，隻帶著哭腔向程清歌道：“大哥！莫非你就這麼看著我刻苦麼？”

這本來，應是他的式神。

“女人，如果舍弟有甚麼獲咎之處，還請女人不要見怪於他。鄙人身為他的兄長，願一力為他承擔統統罪惡，女人如果想出氣，便儘管打我吧。”

那邊程清流得不到程清歌的幫忙，又逃不出翠瓏的魔爪，氣得邊四周逃竄邊破口痛罵，實在是不堪入耳刺耳極了。

那夜令他色心大起時，他也不過是被程夫人領著，在翠瓏的內室窗前遙遙往裡望了一眼罷了。夜間燭火本就暗淡，再加上他實在急色，便連翠瓏的麵龐也冇看多逼真，隻感覺這女子甚合口味，便急著就出來了。

翠瓏好歹很聽話，抓啟程清流便跟著她一起飛奔而去。那式神羽士便更不消她多說了，拉著程清歌也奔馳起來，非常敏捷。

程清流：“……”公然相由心生，這醜丫頭就不是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