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摟著我,走向白衣女鬼,女鬼見到他,慘白的臉上暴露驚駭之色,瑟縮顫抖著,那些流淌在地上的腸子便也跟著爬動,彆提多噁心了。
“你傷了我,你竟然敢傷我,我要讓你們都死在這裡!”
鬼嬰的法力大抵加強了,能說話了,並且聲音還很好聽,脆生生的,但是說出的話,卻令民氣生寒意,他說,“你當初生下我,給我取名叫狗剩,還用刀割我的臉,割我的身材,我命大,這麼被你虐待還冇死,你不斷念,又給我灌毒藥,我終究死了,你歡暢到手舞足蹈,然後將我的屍身拋到了南湖內裡。這些事,我都還記得呢,你如何就健忘了呢?”
鬼嬰停下行動,過了一會兒,他陰冷的聲音從女鬼的肚子內裡傳了出來,“你不是不承認我是你的孩子嗎?那我就再鑽回你的肚子,讓你再生一次。”
公然,當鬼嬰即將撞上大樹的那一刻,他矮小的身材俄然轉了個彎,朝著女鬼這邊飛來,接著,女鬼慘叫一聲,撲通栽倒在地上,我定睛一看,媽呀,鬼嬰竟然撲到女鬼肚子上,舞動著小手小腳,用力將她肚子上破開的阿誰洞扯開,抽絲一樣,將她的腸子一點點往外抽,然後將腦袋伸進了阿誰洞內裡,試圖鑽到她肚子內裡去。
“不要,狗剩,我受不了了……我錯了……”女鬼再也接受不住那血肉扯破的痛苦,痛苦地祈求著。
“曉雅呢?”我的脖子很疼,聲音沙啞刺耳。
顧祁酷寒厲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神采陰沉地說道,“上一次,我饒你一命,你不但不知改過,還變本加厲,明天,我就不會部下包涵了!”
更左邊一點,傷害我們的女鬼狼狽地躺在地上,肚子上破了一個大洞,五顏六色的腸子淌了一地,身上流出的黑血,將草坪都染黑了,渾身絳紫色的鬼嬰威風凜冽地站在間隔她不到一米的處所,警戒地望著她,彷彿擔憂她再脫手傷人。
女鬼痛得撕心裂肺,在地上滾來滾去,連連慘叫,地上的草皮被她鋒利的指甲抓得亂七八糟,鬼嬰彷彿冇有聽到她的慘叫,還是儘力往她的身材內裡鑽,他半個身材都鑽了出來,隻剩下兩條腿跟屁股,我看得遍體生寒,內心很不是滋味,將腦袋扭到一邊,但耳朵裡還是充滿著女鬼痛苦的哀嚎聲。
鬼嬰翻身坐起,麵無神采地望著她,語氣老成地說道,“我在這所黌舍盤桓了四年,就是想見見你,問問你為甚麼那麼恨我,要把我給殺掉。可頭幾年,我鬼氣太弱,隻能在南湖邊盤桓,厥後,我被郝紅梅捉走了,節製了起來,我冇有體例來找你,現在,我終究規複自在了,我就想問你要一個答案。”
女鬼俄然發作,右手一揮,微弱的戾氣將鬼嬰掃了出去,鬼嬰就像被拍飛的皮球一樣,朝著遠處那棵大樹撞去,我不由驚呼,顧祁寒衝我使了個眼神,表示我彆擔憂。
王曉雅嚇得麵無人色,趴在我身上瑟瑟顫栗,我看到白衣女鬼伸長手臂,敏捷朝她抓來,想都冇想,一把就將王曉雅推了疇昔,女鬼鋒利的爪子便抓在我的脖子上。
我這才放下心來,轉過甚來,仔細心細地打量顧祁寒,見他身上冇有較著的傷痕,但是神采比以往更加慘白,我頓時急了,問他是不是受傷了。
女鬼神采龐大地看著趴在本身胸膛上的鬼嬰,染血的嘴唇微微顫抖,“我不是你的媽媽,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