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甚麼呢？”謝綿綿不覺得然：“我們是感覺貴重，可放在人家顧家，也不過就是順手的東西，算的了甚麼？姐姐也未免太狷介了些。”

來人笑回道：“原是我們家大舅老爺從任上返來，帶了些外頭的東西，這是江南的款式，瞧著別緻，我們家女人得了，就揀了些別緻風趣的，每位交好的女人處都送了一樣，女人說了，請謝大女人收下，或送人或本身用，比外頭銀樓送來的強些。”

柳姨娘會過意來：“不讓老太太曉得，是你父親的意義？”

兩人都曉得這件事是哪件事，謝瑞承垂目沉吟了一下才道：“門不當戶不對，必有所圖。當初我覺得是為著要去了葉少妻族的助力，這也不鮮見，倒是便宜了我們家。可現在瞧著，倒像是短兵相接了似的。”

謝紈紈不明白這有甚麼可問的，隻笑道：“有甚麼可預備的，女人們一起玩兒罷了，並不消甚麼貴重東西，常日裡畫的扇子，繡的荷包，揀花腔高雅的送兩件就是了，隻不過是個意義。”

柳姨娘這下子有點兒轉過彎來了，又皺起眉頭來：“莫非，為了大女人，老爺連老太太也要違逆了不成。”

謝紈紈指指炕上那件白底銀紅胡蝶穿花衫兒：“也就兩件新裁的衣服，我就拿了這件出來。”

謝瑞承笑道：“我看姨娘這模樣，有甚麼難堪事不成？”

謝紈紈坐在那邊，又翻開盒子看了，實在想不通傲視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美意是必定的，但傲視不是這麼莽撞的人啊，這件事，如果放在袁寶兒那邊，就很普通了。

謝瑞承笑道：“姨娘放心，這又不是甚麼傷筋動骨的事兒，隻或許要獲咎老太太一會子，不過姨孃的本領我曉得，天然能哄的返來的。”

可她仍然送來了這件金飾，謝紈紈把盒子蓋上，笑道：“替我上覆你們女人，多謝了，趕明兒我遇見她，再親身伸謝去。”

說著就把謝建揚的叮嚀說了一回，謝瑞承笑道：“這個輕易，姨娘儘管去哄一鬨老太太。您跟老太太說，昨兒老爺說要出去典屋子，連夫人都不一起出去，老太太偏指了你去。父親向來細心，就疑著是你在老太太跟前說了甚麼爭寵的話兒。生了氣了。”

倒叫謝紈紈高看了她一眼。

當然柳姨娘口口聲聲是笑著說是老爺想用，這才親身去采買了下廚的。隻這都在一個院子裡頭，反正要做，天然是多做一點，不能落下了夫人和女人並爺們，並不居功。

可謝紈紈冇想到的事，下晌午的時候，傲視竟然打發人給她送了一件金飾來。

衣服她有兩件新裁的，固然花色不時新，可百蝶穿花的模樣也不算過分時，金飾確切差一點，這個冇體例，張太夫人必定不會再送金飾來給她，就是有好的，當然也是給謝綿綿，謝綿綿纔是配角嘛。

謝建揚笑道：“你瞧著如何說好就如何說，不與我相乾，反正我返來有的吃就好。”

那媳婦笑著道了謝，接過錢辭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