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許麟不自發的笑了起來:“燃魂血息,不能用在本身身上啊,我說老前輩,這麼拚,是不是有些得不償失啊?”
“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投我以木李,報之以瓊玖。”
一曲婉轉,一曲彌蕩在半空之上,踏著歌聲,身形漂渺,一臉笑意的許麟,再次呈現在血痕道人的視野以內。
於幻景中,血痕道人的兩隻眼睛,彆離瞅著麵前逼真的氣象。血柱輪轉,彷彿也符合在此景當中。
血痕道人沉默的如同妖魔一樣的麵孔上,猙獰的顫抖了幾下,忍住冇有言語,而許麟倒是持續說道:“本覺得在你融會血海之時,能藉此機遇殺了你,誰能推測,你竟然真能熔鍊出一方血海,還能與之符合,就是這代價未免太大了。”
“佛塔崩落,血神融會,天降霹雷,於湖畔之邊,你可還記取?”許麟的話,輕飄飄的落在血痕道人的耳朵裡,更像是一聲天崩的炸雷一樣,讓其神采劇變。
但是冇有人能健忘,當年除了魔主以外,僅僅以一人之力,帶給眾生大難的阿誰存在,所過之處,雞犬不留,事到現在也能止小兒哭泣的,也是隻要一名,血魔!
“狗, 崽, 子,你竟然還活著?”怒極而笑,紅斑猙獰的扭曲在臉上,直視許麟的目光裡,充滿了怨毒之色。
劍息落雨,從分光化影的圖景中透出,雨幕如簾,卻有千鈞的力道,是舉重若輕的劍意動員,一圖兩神通,許麟將其完美的融會在一處,於那四根血柱上的猖獗扭轉,竟也冇有完整的透出來。
“以力破巧?”許麟嘿了一聲,手中的金蛇劍再動,低垂的天幕,立時如水紋一樣的泳蕩起來,層層捲起的波紋雲濤,翻滾在那即將要捅破天的龐大血柱上,一聲崩鳴之音,恍若一聲炸雷,俄然從滾滾雲層中,轟鳴震驚。
“哈!”許麟陰笑了一聲:“這纔是我所認知的阿誰血痕道人,名聞天下的血魔!”
“還是太年青了,都有些認不出了。”許麟笑嘻嘻的瞅著血痕道人睜大的雙眼,然後又是說道:“我還活著!”
一圖有雲,烏黑壓頂的天幕上,好似與空中垂成了一線,山巒起伏中,無花草樹木,更無眾生之生靈,有的是渾沌之始,六合方纔分合的氣象。
白如玉琢的皮膚,點點滴滴的開端乾枯起來,就彷彿乾枯的樹皮一樣,從額頭處開端,一向到整張臉,以及全數落在內裡的皮膚上,全冇逃過。
一十八道劍光,對準了那些再次壓抑金光的血海之力,十八如一劍的適時斬出,後續跟著五色五行道法的跟進,竟仍冇有突破在遊弋在血海當中的那層薄膜。
不覺得意的許麟,施施然的搖了點頭,然後目露深意的瞅向遠方一眼:“本日之日,殺你不得,你也殺不了我!”
“碎!”一聲厲喝響徹在血痕道人的耳畔,四根衝向天空的龐大血柱,就在這聲嗬叱中,轟然崩塌,一段段的重新砸落下來。
眼色一動,許麟站身的半空,其頭頂的一片黑雲飄落,是血痕道人的腳下,延綿無邊沿的血海之上,三疊式的進犯,立時壓在上麵。
血痕道人重新變成了血痕道人,卻不再是阿誰妖異的青年,而是如老樹枯死的白叟一樣的血痕道人。
分光化影,一劍一圖,乃是許麟藏匿深山的三年,以劍息承影的神通所化,本就走的是劍意化霧的門路,再以金蛇劍的本身金芒所帶,光影兩並,一劍成圖,並用虛空藏劍來鋪展上空,如海市蜃樓普通的俄然呈現在血海之上,血痕道人底子冇法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