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走過的女生個子很小，骨架也很窄，穿戴件橙色的短裙，一件紅色的小襯衫，看起來很像中門生，剪著齊肩的短髮，修著平齊的劉海，髮質烏黑柔亮，如果讓霍星來猜，必然猜她十五歲。

“老孃有個建議，如果老孃跑過兩分五十八秒，老孃要改革跑道，然後每天練習你。”

“再來一遍，等你跑進三分十秒，就不消再跑了。”薑天然很有耐煩的說。

薑天然淺笑，他的淺笑就如一朵靈巧的小花悄悄地開，溫和而毫無侵犯性，“好。”

“天然。”

“哇！”霍星舉高那張表格，“前提很多，價碼很動聽，看起來和某賓館雇用辦事生月薪兩萬的那種貼紙告白差未幾，老孃憑啥信賴你不是拐賣婦女的托，想把年幼無知又拜金愛錢的女人騙到那裡去賣？”

“我冇有體例證明。”薑天然眼睫微微一抿，他淺笑起來眉眼並不太彎，因為皮膚白淨，又冇有瑕疵，淺笑起來就像一隻天然呆的白兔，冇有半點騙子的氣質。

麵前的“跑道”和淺顯的跑道一樣，是橢圓形的四百米。隻不過這四百米中有沙坑、泥塘、亂石陣、六十度斜坡、九十度遮擋板、有泅水池、泅水池上麵有一根漂泊的木頭、有鐵絲網、有阻車釘、最驚悚的是――竟然另有硫酸區、紅外線觸發區、火炭區。

十天以後……

薑天然嗯了一聲，順手在他那本本子裡多記了一條，莫約是評判霍星在人群裡很顯眼。橙色短裙的女孩睜大眼睛看他記，皺起眉頭，悄悄歎了口氣。

“老孃要修刀山油鍋！要搭鋼絲橋要挖一千五百個圈套，要埋火藥雷管，要發射原槍彈，老孃要讓你一步一個足跡步步驚魂刀刀穿心――”在咬牙切齒的暴虐謾罵當中，霍星再次衝向了那詭異的跑道。

霍星揹著鉛塊做了個起跑的姿式，俄然詭異的笑了笑，“薑天然，你能跑進幾分幾秒？”

啊？霍星上高低下看著這穿得烏黑烏黑，長得也烏黑烏黑的小男生，半晌思疑的問，“你是來雇用的？呃……你是哪一家公司的？”

“耶穌他媽就是聖母瑪利亞，老孃的老孃是拜上帝的。”黑衣女生回身，對著問她的人瞪了一眼，“你誰啊？”

“我設想的。”和順烏黑的薑天然拿著條記本悄悄的記了記她的成績，“再來一遍。”

“哦……”橙色短裙的女孩低下頭，“她過關了幾項？”

薑天然就是個天然呆，除了事情以外腦筋裡一片含混，今後如果再和他交苦衷，她下輩子就投胎做母雞！

薑天然指了指跑道邊悄悄走過的一名女生，“她。”

“她比我顯眼。”女孩悄悄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