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從邊隊這裡再問不出甚麼來,柳天軒又和邊隊胡亂酬酢了幾句話,便拉著楊策走出了病院。此時已是中午時分。楊策和柳天軒從早上到現在水米未進,肚子餓的“咕咕”直叫,倆人便找了個小飯店,隨便點了些菜,吃喝起來。悶頭吃了個八成飽,楊策昂首看到,柳天軒正眼望火線發楞,楊策伸出一根手指在柳天軒麵前晃了晃:“喂,如何了?傻掉了?”柳天軒瞥了楊策一眼,過了半響,才說道:“我隻是想,看那冤鬼所為,彷彿確有似海仇恨,但我獵奇,是甚麼啟事讓他在二十年後再尋仇?此中另有甚麼黑幕嗎?”
楊策長歎了口氣,跟在柳天軒前麵,一層一層的查了疇昔。當他們走到第七層的時候,柳天軒俄然看到,一個小道童,端了盆水,正向走廊絕頂走去。柳天軒和楊策相視一笑,從速藏到暗處,目送那小道童走進了走廊絕頂的一個房間裡。
早晨九點,天軒閣,楊策踐約而至。楊策一進門,便看到柳天軒手握那小瓷瓶,嘴裡唸唸有詞,而桌子上點了一小截蠟燭,燭火如豆,乍一看,非常眼熟,再細心看去,楊策大吃一驚,那所謂的蠟燭不就是陰燈嗎。楊策從速走上前去,對柳天軒說道:“你冇事點它乾甚麼?你不怕再招來甚麼不潔淨的東西嗎?”
柳天軒講得眉飛色舞,楊策聽得昏昏欲睡,好不輕易等柳天軒住了嘴,楊策插口道:“柳大師,我真不懂你們這些行道,你給我講這些的確就是對牛操琴,我隻體貼,我們下一步該如何辦?你下一步想乾甚麼?”
柳天軒聞聽此言,一臉對勁之色,隻見柳天軒拍了拍衣袋裡的阿誰小瓷瓶,說道:“這個清查索命冤鬼的體例但是我的原創。索命冤鬼有自主張識,他能向仇敵索命,仰仗的滿是那股怨氣。當他向仇敵索命時,唸叨的就是當年蒙受委曲的各種,故其散落四周的怨氣或多或少的就帶有了他所受委曲的資訊片段。當冤鬼拜彆,這些留在現場的怨氣在這些資訊片段的主導下,或向冤鬼藏身之處,或向其蒙受委曲之地飄去,隻不過怨氣本屬陰,常常會被路上的陽氣漸漸沖淡,終究大多數在半路上便煙消雲散了。現在我把這些怨氣彙集起來,放進一個密封的小盒子裡,以這些怨氣驅動盒內的指針,就能指引我們找到同這冤鬼乾係密切的處所,然後再漸漸抽絲剝繭的順著這些線索查下去,總能查到這冤鬼的來源。不過,我看那些茅山羽士必定不會和這冤鬼善罷甘休,那冤鬼又上過那李真人的身,留下的資訊更多,而追魂查蹤本就是茅山派的看家本領,隻怕那群茅山羽士會比我先找到那冤鬼的蹤跡。唉,也顧不了這麼多了,統統看天數吧。”
楊策此時倒是說不出的鎮靜,不住的問柳天軒下一步該如何辦,就在這時,柳天軒俄然發明,行海大廈門口呈現了四個鬼鬼祟祟的人,藉著四周暗淡的燈光,再細心看去,那四報酬首的一名身著羽衣道袍,頭上纏了一圈白紗布,清楚就是中午大鬨病院的宏遠道長。不消說,那三小我就是李真人和宏遠道長帶來的兩個道童。隻見那四個頭見麵的低語了幾句,便向行海大廈裡走去。
柳天軒微微一笑,摸著下巴,一副隱士自有奇策,胸有成竹的模樣,對楊策說道:“今晚九點,你到天軒閣來,看本大師如何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