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點頭,隻是應道:“好。”
阿音垂下眼,秀眉輕鎖,道:“這個藉口一點都不令人佩服。”
明曄脫下外衫,順手將她抱起,笑嘻嘻道:“明天,有冇有想我?”
“不急……一時半會,能夠回不去了。”明曄還是含笑。
喜好的……人……
“定然在我這前朝餘孽舊臣之女的手中。”阿音嘲笑一聲。
阿音垂下眼,看著矮塌旁的一叢一串紅髮楞。
“明天……”阿音喃喃反覆。
未幾時,便響起了排闥聲,明曄進門,又反手將門扇合上。
阿音輕聲道:“夏季炎炎,我有些吃不下飯,徹夜,請她們做些清粥來吧。”
她玩弄動手中的絲絛,手指悄悄劃過,如流水般絲滑,柳鶯又將一支豆娘插在她的髮髻上,笑道:“辟邪驅晦,女人,也隨隨時節吧。”
阿音哀傷地看著他,她的心境,如同窗外因風而動的芭蕉,起伏不定。
柳綠領了一名提著藥匣的白鬚老者出去,老者在一旁繡墩坐下,道:“請脫手吧。”
明曄施施落座,提起茶壺倒了一杯清茶潤喉,看著阿音笑道:“我嘛,我隻想齊敬愛的女人遊山玩水,樂不思歸罷了。”
又一天,颳風了,明曄從門外返來,這幾天,他一早出門,傍晚才歸,卻冇有與阿音流露隻言片語。
“大夫,如何?”明曄急問道。
“阿音,明天,想去那裡呢?”明曄攬著她的肩膀,抵著她的髮絲道。
明曄點頭道:“宋振覺得我已經到手了那傳國玉璽,或者即將到手。”
“解纜?”阿音迷惑,“去那裡?”
阿音亦非去摘取,聞言隻是笑笑。
明曄猛地抱著她,深深吸了口氣,“好,都是我不好……”
明曄笑道:“他見我盤亙在外不歸屬地,曉得我沉迷女色,有些怒我不爭呢。”
他看著阿音,輕道:“嗬,當然,是鄭昭‘不謹慎’,讓宋振在宮中的眼線聞聲的,這個眼線此番立了大功,因為她聽到的東西實在有些令人吃驚,鄭昭坐上龍椅,卻未曾手握傳國玉璽,到底有幾分名不正言不順,而這傳國玉璽嘛――”
明曄輕笑:“離這裡不遠,有座清山,雖不是甚麼名勝,卻也風景娟秀,不若去那邊吧。”
“呃……”阿音額頭沁滿了汗珠,明曄伸手,撥去她黏濕的髮絲,吻了吻,沙啞著嗓音道:“好嗎?”
阿音沉默。
“嗯?”他輕吟。
阿音展開眼,看著他,咬著下唇,點點頭。
阿音又道:“這幾日,有些倦怠,隻是倦怠……罷了……”
阿音掙紮下地,明曄卻更加抱緊,幾次來回,便有氣籲之聲,阿音滿麵通紅,憤怒道:“莫要混鬨了。”
“哈哈。”明曄在她臉頰親了一口,“好女人,真是聰明。”
阿音手去摸那髮簪,柳鶯忙道:“彆取下來,是大王親身挑的。”
阿音抬手,將他的臉推開,道:“出了甚麼事?”
當下落腳之地是一處隱僻的民居,並不寬廣,前廳後院,小小兩進。阿音聞聲前院噪雜,問道:“有誰來嗎?”
明曄便對阿音笑道:“我去去便回。”
阿音驚詫,“為甚麼?”
明曄輕笑:“你就不會裝一裝胡塗嗎?”
“想那些無聊的事做甚麼,不如做些我們都喜好做的事情如何?”他環著阿音,在她身側躺下。